如果能解决那些党项人,兴灵之兵也可以放心调出来,不至于如芒刺在背。
他原作公事来办,除书写机宜文字谢九之外,参议官张尧文、参谋官苏执礼,及陕城路监察虞候潘镇也都到场。可一见文梦鲤一行,便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张忠赵会扮作兵士护送文梦鲤来会州。
他权作不识,与文梦鲤略作寒暄,便提起李克桢等人。文梦鲤虽无权处断这些,但也耐心周旋,想看看陕城帅司究竟有几分底气。
纪文逵却是耐不住这般口舌官司,左右观望,如坐针毡,让文梦鲤反倒先焦虑起来。为免失礼,他借口旅途劳顿,想要明天再谈,陈安平也顺手推舟。
文梦鲤离开后,陈安平便与张忠赵自去后室,只让谢九旁听。
“可是峡口有什么不妥?”
“不是。”张忠赵立刻否认,“末将想问问,招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苏哈特一事,帅司可有准信?”
“前番奏请诸降兵军前留用,朝廷已允可。然佘安邦等将,毕竟不同,须得上京才行。”
陈安平知他心思,“李克桢虽北去代地,但已坐困边城,无能为恶。今日北使肯来,也是不想放虎归山。”
“某不懂这些。”张忠赵摇摇头,“振武军兵员尚可,然不足以敌对两军。若俺等南下,则兴、灵空虚,易为人所趁。”
“还有锦衣卫。”陈安平提醒道。
驱逐党项后,谢、陈二人率军急袭应理、鸣沙,打通了兴灵至兰会的道路。而神锐第五军前调后,替换久战的神锐四军,驻防应理、鸣沙。
神锐四军则与神锐三军守卫灵州、盐州,一边补充军资,一边补充兵员。这两军都是步军,兵员补充相对容易。
“他们不行。”张忠赵直言道,“李克桢睚眦必报,前番惊走他,必图报复。若不能打掉他,振武军便要钉在兴、灵。”
陈安平皱眉,他不太习惯武将这么与他说话。此前张忠赵用兵神奇,能解燃眉之急,他与陈安平也就忍了。
想到昨日收到的陈安平手书,他也明白朝廷的担心和不满。
他倒没有怨陈安平反悔,当时形势已由不得他,李纲那样处置,也是宰相所当为。
虽然自己心里不痛快,但总不能写信骂他们做的不对。
看向张忠赵的目光,逐渐变得严厉。
张忠赵似无所觉,仍自顾说道:“而且那北使俺看他不怀好意。别是与李克桢有勾结。”
正准备训斥他的陈安平闻言一顿,问道:“何出此言?”
“俺跟了一路。那北使对那少年很恭敬,而只说是他家后生。宠溺子女这等妇人之仁,可不合当使者。”
他见陈安平捻须点头,又继续说道:“隐瞒身份倒不怕他,但一路上总是注意饮食、粮价、行人穿着,便是居心叵测。若是其与李克桢勾结,知俺虚实。岂不坏相公画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