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李纲表态支持,范处圭、萧焱、晋王爷萧峰、孙振、吕吉安、汤敬修等人也随之附议。
殿中只有两人未曾附议,其一自然是右丞相司马立,这也在意料之中。令元熙皇帝与陈安平意外的是另一人,司农寺你阎士选。
“阎你有何主张?”陈安平好奇道。
“臣以为不当派武臣,只派中人即可。”
可恶。
奸佞。
阎士选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和想法。
“为何?”
“司马丞相前日所言极是。体量诸军士,文臣有职方司,武臣有卫尉寺。而今额外派员体量,自然只差中人便可。
官家体爱军士、百姓,实乃社稷之福,不宜节外生枝,使武臣预事。此亦祖宗保全武臣之法。”
赵宋开国以来,很少派武臣体量地方,仁宗以后,更少派武臣体量军伍,这些事务都由文臣与内侍取代,内中情由自然很多。
以陈安平的家学渊源,两年前便知道兵权第一紧要。
便是元熙皇帝,也觉得阎士选虽然声望、能力不如司马立,但很有眼色,可算得忠臣。
李纲面色如常,却微微点头,心中对阎士选刮目相看。
其余诸人不知作如何想,但也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他。连司马立也懒得费力气,他已将其视为小人。
隔日下诏,便果然没提武臣的事,司马立不肯附署,李纲却带头附署,而当值参政冯毅也立刻连署,交付门下后省书读。
当日门下后省当值的给事中正是阎士选弟弟,阎士达,他是二月新除之官,司马立并不认识。诏旨至此完成,无可更改,便即生效。
司马立事后质问李纲何故附署,李纲答道:“可一不可再。”
他本意劝司马立行事谨慎,不要恃宠跋扈,但却被司马立误以为权宜之计,对宫中临时退让。
他因说道:“中人多恶习,此去坏事,陕城无宁日;此去成事,中国无宁日。陶公此举,害社稷多矣。”
两人话不投机,无再多言。
陆朝恩等四人,便依诏出京。他们四人中以刘乙丙品轶最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了面上好看,陈安平还特旨给他加官,即有名无实的内仆局丞。
而闫真资历最深,可品轶逊于陆朝恩,两人于船上并不相见,彼此矜持。
行至华阴县北官渡,闫真便即率人走大河主道,前往安西府赴任,他正是北面行营承宣使。
而葛从义遵从叔父的叮嘱,一直对陆朝恩既恭敬又防备,陆朝恩佯作不知,但很少与他分说什么,毕竟葛从义是南面行营承宣使,会很安全的待在京兆府。
陆朝恩与刘乙丙则被派往了危险的前线。陆朝恩倒不介意去会州,毕竟他与陈安平也算有一面之缘。
况且单论兵力,中军行营最多,而刘乙丙要去的兰州,城防有损不说,西面行营的兵力还最少。他倒是安抚过刘乙丙几次,不过见他有些木楞,也不再提点。
“堂下何人?”
“常逢雪。”
“本贯何处?”
“宿州荆山。”
“所属何营?”
“拱圣军第三营。”
“年资几何?”
“甲申年应募,七年。”
“缘何入敌?”
“俺没投敌!”常逢雪站起来,怒目圆瞪。
“没说你投敌。缘何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