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番兵不堪敌,只得撤回阵中,由得党项人骚扰、试探。
李纯初闻有警,颇为心惊,但旋即镇定。
以夏军之强,能潜越至此的宋军,要么兵少,要么纯任番兵。
而二者皆不足威胁甘州,顶多骚扰粮道,为祸百姓罢了。
他于是立即点兵,只留一队仆兵守御营寨,尽起正兵来取这桩功劳。若是耽搁久了,只恐旁人分润去。
而临阵之后,他小心试探,果见宋军无能。先是使番兵掠阵,接着又结成老旧方阵,并不敢与他对攻。
仅有的亮点,便是宋军分作两处结阵,一处倚在河岸,山岭青葱之下,并不好看清虚实,但骑兵阵势,并不是越深越好,于他并无威胁。
而另一处,则在山脚,前五后三,分作六排列好。于他而言,能不能打赢并不为难,为难的是怎么打斩获最多。
李纯思虑一番,便决定先打河岸军阵。除了要引诱山脚军阵出兵外,还因之前番兵撤退是撤往河岸军阵。李纯判断敌军主将可能就在那里。
陈安平看着远处的党项士兵,在南京道的苦痛经历如转灯戏画般闪过。他回顾四周,骁胜军还在抓紧时间修养气力。
对面的党项人突然分兵,一路约二百骑,绕到山脚前一箭地,看住骁胜军,一路约百骑则缓缓逼近陈安平所在的河岸军阵。李纯本人则率百余骑居中指挥。
在这种战场,李纯并不怕亦少敌多,随着他一声号令,羌笛韵律辄起,两路夏军同时发起进攻,竟是要将两处宋军军阵同时拖住。
“夜郎自大。”陈安平不屑道。
他身旁的阿柴则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因为也被分配了一把禁军佩刀,他很有报效的觉悟——这是他生平仅见的宝刀。
可骁胜军却开始后撤,无论是河岸列阵,还是山脚列阵。
而且山脚列阵的骁胜军后撤速度更快,正在迅速远离河岸与山脚。
这也并未出乎李纯预料,他传令两路分兵,让他们只管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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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之敌,不必顾念自己这里。其后便与身周军士静待宋军“伏兵”。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山岭上一声呐喊,百余骑由上而下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