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了,此时,韩溪芸的眼皮子稍微动了动,激动得楚江栎立马凑近来。
还直接趴在她床边,还握起了她的手,看得一旁黑衣大哥咬牙切齿。
“溪芸?溪芸你醒了?溪芸?”
听到他这瘟神般的声音,韩溪芸努力睁了睁眼:“怎么还是你啊——”
她无力的吐槽,却换来了楚江栎的嬉皮笑脸,“嘿嘿,是我是我,溪芸,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韩溪芸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楚江栎立马懂了,侧身直接拿到一旁的温开水,还小心翼翼的扶起韩溪芸。
“来,小心点。”
韩溪芸还有些发愣,一旁的黑衣大哥已经把头转开了,这个场面实在虐他!
水都还没喝完,楚江栎就着急道:“溪芸,我们的孩子——”
“咳咳咳……”
一听到孩子,韩溪芸感觉自己又跟做梦一样。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形式提及孩子?
她紧张的把刚喝进喉咙里的水都咳了出来,还被呛得半死。
“小心小心,怎么样了溪芸?”
楚江栎一手端着那半杯还没喝完的水,一手轻轻拍打着她后背。
没想到,韩溪芸直接反手推开了他,还一脸气愤的冲他嚷嚷起来:“什么怎么样?你也敢问怎么样?”
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样了,难道关心一下你都不行了?
楚江栎眉头紧蹙,被凶得话都说不出来。
而韩溪芸那边,听到孩子她便紧张得不行,想都不想的就以为楚江栎一心只关心他血脉。
看来他是真的只关心孩子,如果让他知道了孩子在哪他会不会来抢?
“孩子?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韩溪芸咬牙切齿,逼着自己硬生生挤出两行泪,随后就开始更咽:“我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楚江栎顿时也跟着落泪,脑袋还嗡嗡作响:难道孩子没了?
是自己那次作没的……
一回想起自己当时下手那么狠,还直接砸中她肚子,楚江栎害怕了,感觉事情就发生在刚刚。
他眼神绝望的看着自己双手,手上还有什么东西,湿湿的,好像就是手中这个水杯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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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那还未谋面的孩子。
他慌极了,双手发抖,仿佛看到了手上血迹斑斑。
他浑身都在发抖,一步步后退……
最后,他转身便推门狂奔出去,没有一丝疑惑,“孩子没了……是我杀了我们孩子……”
看到他落荒而逃,韩溪芸还有点后怕,抬头才看了眼跟前候着的黑衣大哥。
一瞬间,她那假哭变成了真委屈,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小黑……你怎么才出现啊……我要扣你工资罚你奖金呜呜呜……”
“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被她这么一哭,黑衣大哥也心疼了,怪自己太冲动,一心想让他们在一起以免去她许多烦恼,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发生了这么多事,韩溪芸感觉自己脑袋很疼,更咽道:“送……送我回……不!带我去兜兜风吧。”
若此刻回去,家里的幼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吓到,而且她该怎么跟一直照顾他们的刘姨交代自己这个样?
所以她犹豫了,想着还是去兜兜风让自己冷静一点。
“我杀了我们孩子……我们孩子没了……”
狂奔出医院的楚江栎嘴里还在念叨着他那未谋面的孩子。
他浑身发抖着上了车,连车钥匙都插不进去更别说开车了。
但是他现在非常害怕,他想尽快逃离这里,他怕有人要他赔孩子,他怕韩溪芸恨他,恨他亲手伤害了他们的孩子……
最后,不知他是以各种毅力从j城回到了a城,还直接回到他们楚家。
看到他的车子回来,家里的佣人就急忙为他打开大门,还马上通知了一直忙于照顾老爷子的路管家。
接到他回来的消息,路管家也是挺激动的,凑近楚老爷子就小声道:“董事长,二少爷回来了。”
“咳咳咳……回来……了吗?在哪呢?”
楚老爷子年事已高,再加上这几年发生的大小事,他的病情也反反复复,只靠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吊着一口气。
“让他……让他进来咳咳咳……”
“行,您别激动,他待会就过来了。”
路管家还以为楚江栎是跟以往一样特意回来看望老爷子的,没想到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踪影。
“少爷?少爷……”
路管家派人去找楚江栎,然而三四个佣人找遍了整座宅子却都没找到他人。
从监控中得知,他出了停车场走到院里便一直没离开。
而且从他的举动上看,跌跌撞撞的好像在躲避什么。
刚好到了一棵树旁,监控画面被树枝挡住了,他们的少爷就这样丢了?
路管家眉头紧皱:“这里是谁负责的?为什么监控摄像头被挡了都没人及时处理?领着高额工资你们都在做什么?”
听到训斥,安保部跟园艺部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啊!”
这么大的宅院监控多的是,边边角角的难免会疏忽,加上平时监控也没起什么作用,佣人们的工作自然也就马虎了点。
整座大宅院,所有佣人都出动了。
监控室,保安看着显示屏瞪大了双眼:卧病在床的老爷子!
只见他住着拐杖浑身发颤,却还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房间。
看到老爷子出来了,安保部的急忙通知大家注意。
路管家匆忙赶到才得知老爷子是想帮忙找人,而且他还可能知道人在哪。
“院子里,有一个地方可以通向那孩子房间,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路管家,拿上他房间门钥匙跟我走吧。”
一遇到自己亲儿子的事,老爷子说话都利索了,不咳不喘的。
来到楚江栎房间,房门一打开,老爷子由路管家搀扶着进去,眼眶瞬间湿润,他有多久没踏进这间屋子?
说起来,这里还是楚江栎母亲生前卧房。
走到一老柜子前,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柜子门,语气淡淡道:“栎儿?受什么委屈了啊?能不能跟爸说说?”
“栎儿?”
“江栎?”
“走开——都走开——滚——”
老爷子耐心等待,等来的却是他儿子无情的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