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青青吗?”
和尚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忸怩:“怎么说呢?喜欢肯定是喜欢的,这样漂亮的女孩谁不喜欢?但是真要说真正喜欢到什么程度,比如说如痴如醉、不离不弃那种的,还真就不可能,毕竟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对她这个人都还不怎么了解呢。”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你都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呢,却在嘴上叫着青青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把自己当情圣了吗?这样浮夸的演技连我都骗不过,更别说青青那样聪明的女孩了。”
和尚沉默了许久才道:“雷哥,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要说真心喜欢青青未免太早了些。而且,说到真心的话,不应该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吗?如果让我当舔狗的话,就算我愿意,我家里也不可能愿意啊。”
雷皓沉吟了一会:“既然你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真心,那就尽快去确定它吧。本来我是完全站在你这边的,可是今天当我问到青青的家事,青青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我的心好痛。现在我不仅是你的哥,也是韦青青的哥了,我不能看着你们之间可能的悲剧发生。如果你能确定你的真心,并且愿意让青青看到你的真心的话,我才会继续给你出主意。否则,让青青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吧。”
“我明白了,雷哥,给我一点时间。”
“和尚,你先别挂电话,我还有事情问你。”雷皓看了看车厢里的其他两人,终于还是决定将于洋纸条的事说了出来。
和尚沉默了一会:“雷哥,我觉得这个吧,有点象是个玩笑。我认识你都这么多年了,深知你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去玩游戏的路上,怎么会去犯罪?又哪有时间去犯罪?”
徐镇阳摇了摇头,用和尚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了解矮子,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
“厄,啊?那我去查查看。不过雷哥啊,如果真是惊天大案,我只怕是查不到的,而且如果牵涉太多,我家老爷子只怕会把我的腿打断。”
“随便吧,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反正我是不相信自己能做下什么大案子的。”
“我相信”。等雷皓挂了电话,徐镇阳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相信什么?”雷皓开始还莫名其妙,随即勃然大怒:“你也相信我是个犯罪分子?”
徐镇阳摇摇头:“以你的德行,犯罪分子应该还不够格,最多是个犯罪嫌疑人。”
王富贵好奇地转头问道:“犯罪分子和犯罪嫌疑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雷皓和徐镇阳一起大吼:“看路,看车。”王富贵赶紧又把脸扭过来,打方向盘让过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三人都暗中擦了一把冷汗。
雷皓严厉警告了王富贵不准再次分心,才问徐镇阳道:“犯罪分子和犯罪嫌疑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经过法院审判认为有罪的才是犯罪分子,未经过审判的都叫犯罪嫌疑人。你这个案子,应该是犯罪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但是犯罪动机、犯罪手法和涉及人员还在侦破阶段,而涉案人员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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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所以将你列为主要嫌疑人,并不是唯一嫌疑人。”
雷皓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但又继续发问道:“锦和公司就是个做衣服为主的民营,能有什么犯罪事实?就是真有什么偷税漏税之类的,也不关我的事啊。”
徐镇阳缓缓摇头:“从这张纸条的格式来看,我大概猜到矮子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只是隐约猜到一点,不能够完全确定,一切等和尚那边有了消息再说吧。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带我去这个锦和公司走走,实地查证一下。”
“去锦和?我是被动离职的,许多人都知道,只怕不大方便。”
徐镇阳无所谓地笑笑,那笑容里分明地带有“反正坐牢的是你,既然你不在乎,我就更无所谓了”的意味。
雷皓心中发急,连忙道:“等我来安排吧,白天只怕不好混进去,夜班行吗?”
“夜班正好,没有人我正好可以仔细查查了。”
雷皓又有些不放心了:“哎哎,你查归查,可别做什么破坏啊,要是被人逮住我可是解释不清楚。”
徐镇阳面现不悦:“我当年……”,忽又停口不说,把头扭向窗外去了。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幸好这里已经进入了市区,流光溢彩热闹非凡。夏夜的女郎们穿着清凉,如穿花蝴蝶般在这光与暗的幻影里徜徉,笑着闹着,享受着盛世盛景。
看到这一幕,雷皓一直揪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世界如此美好,何不享受时光。他回顾自己的一生,是肯定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既然这样,干脆就随遇而安,提心吊胆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是玩一天游戏所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玩一天。
告别了徐王二人,雷皓象远征归来的大将军踏进了住院部的大楼,一路直奔自己的电脑杀去。可是刚到营门,却被一员女将拦住了去路,只见司明明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站在病房门口,嘴角一撇道:“这么晚才回来,在妹妹那里玩疯了吧?”
刚才还威风凛凛、一心想杀入游戏的雷皓立刻软化:“老婆,你怎么站在门口?多累啊,进去歇着歇着。大学城太远了,路上又堵车,所以回来晚了点,跟什么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