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安然听李四郎这样说,便没再多问了,倒是李四郎将耳朵贴在安然的肚上,一副准爸爸的模样,道:“宝宝你这一段时间乖不乖啊?有没有想爹爹啊?爹爹跟你说哦,爹爹通过了府试,是童生了哦,宝宝高不高兴啊?”
安然看他这样子,不由摇头失笑,暗道自己做过这么多次古代任务,遇到的大部分古代人都挺内敛成熟的,也就是李四郎,有点童心未泯的感觉,估计是跟他从小就被老两口宠着,所以有些不谙世事,比较单纯的缘故吧。
虽然上一次县试通过,李家曾摆过酒席,但这次李四郎成了童生,比上次还要风光,自然不可能不摆酒席,于是又摆了一次。
倒不用怕李老太太摆酒席花钱、多摆几次会不会破产的事,因为这种事,别人是要随礼的,毕竟成了童生,自然是大事,村人不可能不给随礼的,这样有随礼,只要不铺张浪费,一般摆酒的钱是够了的,如果精打细算,一般还能省点下来。
李老太太自然属于精打细算的人,所以两次酒席摆下来,不但没亏本,每次还长了几百文,看的李三嫂也就罢了,反正她私房不少,也不是很在意,但李大嫂李二嫂不由有些后悔,想着这要是没分家,摆酒席剩下的那些汤汤水水自己家也能吃上了,然后那些酒席钱,将来也能分到了,但现在分了家,这些全是老四家的了,毕竟是老四考中了童生才请的客,这酒席赚的钱肯定到不了老两口手中,将来没法成为遗产,让他们得一笔,这么一想,能不后悔么?
想着当初要没分家就好了,毕竟谁知道这个老四,怎么就时来运转了,一下子接连通过两次考试呢,真是想不到的事,这要是接下来明年,他还真考上了秀才,那她们分家,当初别人说她们做的对,到时,别人要马后炮地说他们傻了吧,毕竟竟然跟个有出息的弟弟分家了。
她们当然没想过这是老四故意藏拙,逼她们分家,到时好一个人独享好处,毕竟就算分家了,老两口还在,老四要真有出息了,肯定也会提携兄弟,要不然外人会说的,所以老四没必要这样干,所以她们也偏向于老太太说的,觉得那个沈安然可能还真是旺夫的人,毕竟连庙里的大师都这样说,错不了的。
想到这儿,李大嫂李二嫂就想着,这个老四,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娶了个能旺夫的女人,要不然就他那又馋又懒又大手大脚的性格,将来肯定是饿死的命。
但现在沈氏既然是个旺夫的人,那搞不好老四明年真能考上秀才,运气更好的话,搞不好连举人老爷都考得上呢,这样一来,那她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怕李四郎粘上他们吸血,而应该继续亲近了,免得哪天李四郎真被沈氏旺的考上了秀才甚至举人,发达了,却因他们现在跟他关系太疏远了,人家到时不搭理他们就糟了。
想到这儿,这天酒席吃过了,老两口叫自家人一起聚聚时,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安然家,而且两人见到安然时,也非常热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当下就听李大嫂道:“水都烧了没?要是没烧水,我去烧水,你歇着。”
不但热络得好像以前两家人多好似的,还主动帮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