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下,庆阳侯夫人表面公允其实偏帮吏部侍郎千金地皱眉跟白芷道:“白姑娘,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将宋小姐推到水里去吗?”
庆阳侯夫人虽尽量掩饰神情,但安然看的出来,她厌恶白芷,这也很正常了,在自己家的宴会上出了事,她自然讨厌惹事的人,只是,她不敢讨厌罪魁祸首吏部侍郎千金,就只能讨厌白芷了,想着无风不起浪,要不是白芷做了什么,开罪了吏部侍郎千金,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白芷跟大理寺少卿的关系,所以只这样猜测着,不过她想的也没错了,白芷的确开罪了吏部侍郎千金,只是不是普通的开罪,而是因为一个男人罢了。
听庆阳侯夫人明显偏帮吏部侍郎千金,一开口就将事情定了性,说是她推的,白芷不由脸色难看了起来,暗道自己当太后那会儿,这贱人见自己的时候,满脸陪笑,把她能夸出花来,没想到,真实的性情竟然是这样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等自己再爬起来了,绝对要这女人好看。
自己这会儿落难了,也有好处,好歹叫她看清楚了朝中一些大臣怎么样,以后再上位,也能有章程,知道哪些可以用,哪些不能用了——嗯,明明她只了解他们的夫人,却按夫人的表现来评判大臣好不好,也只有白芷能干的出来了。
当下白芷便道:“不是我推的,是她推我,然后失了手,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宋小姐推她是真的,但失手是假的,其实是保护她的手下嬷嬷推的,但,反正周围没其他人,她也不用担心撒谎会被人知道,毕竟,她总不能将嬷嬷供出去,让嬷嬷受罚,不说将嬷嬷供出去,对她照样不利了,光是这嬷嬷是摄政王送来保护自己的,她就不能送出去了。
因为不是事实,所以宋小姐自然马上否认,道:“你这小贱人,你还敢否认,我就是被你推下去的!有没有人推我,我还不知道吗?!”
的确是有人推她,不过她并没有看到推她的人是谁,但,这没关系,反正像白芷想的那样,周围也没人看到不是白芷推的,所以她说是白芷推的,白芷也抵赖不掉,而依她家的家势,想来庆阳侯夫人会信自己的话,不会信白芷的话的。
再说了,就算不是白芷推的,应该也是她的丫环婆子推的,丫环婆子是白芷的人,肯定是听她的话行事的,所以丫环婆子推的,跟白芷推的,有什么区别吗?所以她说是白芷推的,也不算说谎话了。
而庆阳侯夫人的确像宋小姐想的那样,看一方是吏部侍郎千金,一方只是五品小官的女儿,双方除了彼此,没其他证人,站在哪一边,就不用说了,于是当下庆阳侯夫人便向白芷道:“白姑娘,你要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你没推宋小姐,那我只能相信宋小姐说的了,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能给宋小姐道个歉。”
白芷听了,差点气炸了,想着等她上位了,一定要弄死这贱人,一边想一边道:“你相信宋小姐说的,凭什么不相信我说的?”
“宋小姐是三品大员千金,无缘无故的,她干嘛要诬赖你一个五品官员之女,给自己招来麻烦,甚至一个不慎,会污了自己的名声?”庆阳侯夫人道。
旁边不少人听了,都不由点头,觉得庆阳侯夫人说的是,的确是这样,要不是白小姐推的,宋小姐的确没必要扯上白小姐,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