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混到一定地位,她根本出不了宫。
因暂时出不了宫,所以安然也就将出宫见家人的事暂搁一边了,好在根据原身记忆,家里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她不用担心。
随着时间进入五月,离六局一司评选时间越来越近,司簿司的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六个女史,吴女史、蔡女史、宋女史、彭女史、韩女史等几人,不免暗中较劲,也有人活动频频,给上面的人送钱送东西,就想等上面的掌簿空了出来,就能升上去。
而让安然感到可笑的是,蔡女史竟然频频向她示好,几次单独找她说话,在她面前数落吴女史的不是,企图挑拨她跟吴女史的关系,更有甚者,估计是想让安然成为她的眼线,甚至棋子,找机会给吴女史使绊子,让她出差错,被上面的女官责骂。
吴女史自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但安然却知道,蔡女史说的那些,大多是构陷吴女史的言词。
而且,就算吴女史有种种不是,只要她对自己好,那就够了,她要信了蔡女史的话,跟吴女史对着干,那就傻了,毕竟那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况且安然已经知道,蔡女史就是一个小人,这样一个小人,她只想远着,根本不想搭理她。
所以蔡女史的话,安然不信也就罢了,之后还尽量不一个人行动,免得被蔡女史找到了机会,又要拉着她说吴女史的不是,另外,安然也怕吴女史看自己经常跟蔡女史一起说话,明明不是她主动找蔡女史说的话,但吴女史不知道,或被有心人撺掇,还以为她跟蔡女史关系好,到时跟她生分了,就不好了。
蔡女史察觉到了安然站队的坚定性,知道没法挑拨她跟吴女史的关系,不高兴了,便开始刁难起安然来。
这也很正常,就蔡女史的性格,肯定是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啊,不跟她走一条道,她会打击报复也很正常。
因都在司簿司做事,有时候有些事不免有交集,有时上司有事要蔡女史做,也会让她将手头的事移交给其他女史,这不,这天安然从蔡女史那边接了一个活儿,安然以前没做过,不免问蔡女史这个活儿怎么做。
蔡女史倒也没直接拒绝教她,毕竟这是上司让她移交给吴女史那边的人做的,她不好好移交,吴女史往上司那儿一告,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她只说了个大概,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她并没有说。
安然要按照她说的去做,再将做的活上交,上司绝对要说她没办好事,做错了,到时要责怪她。
蔡女史并不怕安然做错了,上司问起来,安然她们告状,说她没教好,她完全可以说,这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了,安然不问,她哪能全想起来,一一跟她说?
但吴女史可不想安然出现纰漏,毕竟一来安然是她的人,出事了对她也不好;二来,安然从蔡女史那儿接过来的活是做账,账做好了,她的俸禄之类才能快点发下来,她也不想因为安然没做好,钱一时不能发啊,于是在听了蔡女史跟安然说的话后,便觉得不行,原因很简单,她以前还是宫女时,帮前任女史做过账,就是时间久了,有些细节忘了,但她还是听的出来,蔡女史说的明显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