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清:“……”
秦老师一脸菜色地看着手里的褐色长条“腊肉”,就算知道是道具,心里障碍这一关也过不去。
江一鸣从容地笑了笑,从秦海清手上接过那根风干的舌头,他走到女尸面前,轻轻抬起女尸的面颊,将这根舌头按进对方的口腔里。
于明浩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偏偏江一鸣做得不紧不慢,丝毫不慌张。
“啧。”江一鸣皱了皱眉,把舌头重新拔下来。
于明浩:“……怎、怎么了?”
“有点小,可能是风干就缩小了一号?抵不上去。”江一鸣说道,他示意谢鹤几人靠近过来看,“你们看这里,有一个小机关,应该是用来放置舌部的。”
秦海清发出小声的惊叹:“还真是啊……这机关做得还真是细巧。”
“既然这个道具做得那么细致逼真,那这个尺码问题,应该也是故意丢出来考验我们的吧。”谢鹤说道,他看向江一鸣,“可以给我看看么?”
江一鸣把那根舌头丢给谢鹤。
“看起来像是压实的棉花饼。”谢鹤研究着说道。
“于明浩呢?”江一鸣发现少了一个人发表意见,左右四顾起来。
于明浩拿桌上的碗,跑到湖边舀了一碗水回来,正巧听见江一鸣在找自己,他连忙出声:“我在这儿!我去舀了一碗水来,看看能不能泡开来。”
泡开来?
于明浩把舌头丢进碗里,海绵吸水,慢吞吞地泡胀开来。
秦海清眨眨眼,有些想笑。
他就看于明浩小心翼翼地把胀开的舌头海绵从碗里舀出来,交到江一鸣手里:“这个怎么样?”
江一鸣掂量着手里重了不少的分量,将舌部对准口腔里的模具按痕,轻轻按了下去。
“女尸”的嘴,在这一瞬间发出清脆的“咔嘣”声,冷不丁上下翕动了下,要不是它的下巴早就被卸,估计就要咬上了。
【卧槽??!我全程都在害怕这具道具女尸把嘴合上咬住鸣鸣!!!没想到节目组果然有这个坏心!!】
【这道具太讨厌了吧!最后一下还要吓唬人!!】
【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最后还是被吓了一跳呜呜呜】
【江一鸣,艺高人胆大!】
江一鸣掐着“女尸”的下颔,低声说道:“刚才我觉得好像嘴里有什么东西弹出来了……”
于明浩咽了咽口水:“可能掉地上了,我们四处找找?你要不要先把手拿出来……”
江一鸣挑了挑眉头,刚想说什么,手指就摸到了样东西,他眼睛一亮,嘴角扬了起来:“找到了。”
他收回手,掌心里躺着一把钥匙,是从女尸嘴中暗藏的机关里抠下来的。
钥匙小巧精致,秦海清一拍大腿,兴奋道:“我知道这钥匙用来开什么!”
他连忙跑到衣柜那儿,一把拉开衣柜的两边大门,中间一排是两只紧闭的抽屉,抽屉中间各有一个钥匙孔。
江一鸣试了试钥匙,打开了其中一只抽屉。
抽屉里躺着厚厚一沓泛黄的信纸,谢鹤把信纸取出来,轻轻念出声来。
“11月07日爸妈,我和英子在学校里认识了不少朋友,晚上还有联谊晚会,很开心,不要担心我们。”
“11月10日爸妈,我很想你们,学校里的功课还算简单,能跟得上进度,不用担心。”
“11月……”
下面还有更多的、没有标注上日期的信封,谢鹤翻了几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看向江一鸣几人:“你们还记得先前我拿到手的那个剧本吗?”
“女孩和她的朋友外出读书。一开始,几乎天天都会往家里寄去一封信,但是渐渐地,直到10月27日之后,家里人收到信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这里有那么多信,可能就是那个女孩事先写好、却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法亲自寄出去的信件。”谢鹤说道。
江一鸣微点头:“另外还有屋里的这具道具女尸,秦老师的剧本里有提到女孩的哭叫声在某一天戛然而止,我怀疑女孩的舌头被拔,以至于无法正常发声哭喊求救。”
“这两个剧本里的女孩,或许是同一人。”
于明浩大声倒吸了口凉气。
江一鸣闻声看过去:“这算什么反应?”
“……大概是广|电不允许过审的反应?”于明浩眨眨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一秒我还因为江老师的解说毛骨悚然,下一秒就被ymh逗笑】
【过于真实,举报了】
【ymh是嘉宾四人组里的搞笑担当吗哈哈哈哈】
“谢鹤才说了什么就不准过审了?”江一鸣挑起眉峰看于明浩。
于明浩嘴角抽了抽,掩嘴小声道:“和谢老师没关系啊。你想想你说的尺度,和谢老师的尺度,你们两个之间,跨了一道马里亚纳海沟。”
江一鸣:“……”
“再仔细看看信封,找找里面有没有暗示第二条线索的提示。”江一鸣决定不搭理于明浩,扯开了话题。
秦海清憋着笑,和谢鹤两人凑在那儿装模作样地看。
“等等,这张纸好像有点不对劲。”谢鹤忽然说道,他从那沓泛黄的信纸里抽出一张看起来尤其透薄的纸张,看上去像是把一张普通厚度的信纸剥开,分离成了两张。
秦海清把这张纸上的内容念出来:
“没人能帮得了我,只有我一个人了。”
“没有人是好人,没有人是无辜的,整个村子都是脏的,包括我。”
谢鹤随后又找到了另一张同样透薄的纸,上面写着:
“你发现我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