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菲尔小声说:
“但纳格法尔觉得不舒服,她说这是在她肚子里开几个洞,会让她晚上睡不着觉,还闹着说爸爸不爱她了,准备杀了她。”
“.”
布莱克一脸无语的捂住了眼睛,说:
“好吧,有利有弊,我认了。”
——
“你轻点!别那么粗暴好嘛?我也是第一次啊!”
“好吧,我错了,你维持这个姿势,我调整一下角度.这摩擦力是不是有点大?看着都疼,要不要涂点润滑油?”
“你连这都对不准?船长,你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了?眼睛花了?哎哎哎!你慢点,瞧瞧,这喷的满地都是!
一会还得我收拾!
恶不恶心啊。”
“闭嘴!握住,别动,马上就要进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在大门紧闭的船长室里,传出了大副龙和臭海盗内容相当不对劲的对话。两人这会全神贯注的配合着,看来正在进行一件非常需要专注力的事情。
塞菲尔正抱着萨奇尔之颅的颅骨,满头大汗的布莱克手里抓着萨奇尔之颅配套的脊椎,在两人眼前的椅子上,正绑着一个无头又被抽掉了脊椎的德莱尼人。
那家伙的脖颈还在不断的涌出血来,而他瞪大眼睛塞着麻布的脑袋,这会正躺在身下的血泊里。
在臭海盗手边的桌上,沾满了鲜血的萨拉迈尼还没有来得及清洗,把这场面弄得和分尸现场一样惊悚恐怖。
“你们两个行不行啊?”
被塞菲尔抱着的萨奇尔老大爷目睹了全过程,它用一种又焦急又期待的语气催促道:
“不就是接上脊椎吗?这么简单的活瞧瞧你们两做的和杀猪一样!你还有脸自称是大术士?我邪恶的学徒,你可真让我失望。”
“你可闭嘴吧,不都是因为你要求多?”
布莱克擦了擦汗,恶狠狠的骂到:
“这种事只需要把你的脑袋接在他脑袋的位置就好了,你却非要把自己的脊椎也换上,这事是随便就能搞定的?
如果不是我的手足够稳,就你这个要求能难倒这个世界99%的医生和术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要我现在这把具尸体丢进海里去喂鱼?”
“哎呀哎呀,我就说说嘛,你别生气,我的学徒,你继续,你的手法还挺精致的。”
萨奇尔顿时怂了。
老大爷小心翼翼的说:
“要不要我给你唱个阿古斯的民谣?让你放松一下精神?”
“嘘!”
正在忙碌的布莱克瞪了一眼萨奇尔之颅,后者立刻安静下来。
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除了塞菲尔对这种邪恶仪式一窍不通之外,剩下的两个家伙都明白为什么萨奇尔非要把自己的脊椎也换到这件“衣服”里。
它的颅骨和脊椎是一套法器,如果只换颅骨而把脊椎留在臭海盗手里,就意味着萨奇尔还要被臭海盗掌控自由。
这可不是它想要的。
而布莱克愿意帮助它这个显得有些过分的要求,完成一场高难度的“脊椎替换”手术,也是臭海盗在向萨奇尔表示自己的“诚意”。
他没必要用这种不留后患的方式来保留自己对萨奇尔的控制,两人在对抗阿克蒙德这件事上利益一致。
有了这层关系,他这次帮了萨奇尔,下次他遇到麻烦,就该萨奇尔“表示”一下。
人情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你来我往才能有真正的“合作关系”。
“搞定!”
几分钟之后,海盗用稳的惊人的双手,将萨奇尔的脊椎完全和这个倒霉的德莱尼的躯体捏合,又在萨奇尔带着急促的指导中,用虚空能量包裹这具尸体让它重新焕发出被诅咒的生命力。
作为可以衍化出“血肉诅咒”这种玩意的虚空能量,在这一方面的能力绝对是六大力量中最“专业”的。
“把我放上去,小姑娘,对准一点。”
萨奇尔看着这尸体的手指在跳动,便对塞菲尔喊了句,大副龙上前一步,双手捧着颅骨把它安放在像抬头一样的脊椎末端。
随着咔的一声咔死,萨奇尔的嘴巴上下活动了一下,又在布莱克撤去双手后,将身上缠着的绳子崩断开。
他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又像是个在床上躺了很多年的病人,歪歪扭扭的扶着桌子走动了几步。
刚开始非常别扭,像极了一条鱼在地面上蹦跶。
但很快,他就重新适应了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在塞菲尔和布莱克的注视中,萨奇尔在原地走动跳起,如果不是地方不够大,臭海盗怀疑这个老家伙还要当场表演一个空中劈叉。
看得出来,他非常兴奋。
但几万年的折磨让他早已经看淡一切,于是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在海盗注视中,这个奇怪的有颅骨脑袋,但有血肉躯体的家伙蹲下身,将手指放在地面的血泊上。
它的颅骨嘴巴上下活动,默念咒语,就看到那些飞溅的血液重新回流聚拢于指尖,被萨奇尔吸纳回自己的新身体里。
最后,他把那个死不瞑目的德莱尼人的脑袋提了起来,放在手里仔细“欣赏”。
好几秒之后,萨奇尔仰起头,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眼眶盯着布莱克,非常诚挚的俯身道谢,又问到:
“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叫玛拉达尔。”
布莱克接过大副递来的手帕,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
“是一个躲在废弃墓穴里研究灵魂的邪恶之辈,据说尚未堕落之前是一位德莱尼人的大主教呢。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进行那些让人作呕的通灵试验,我的仆从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
怎么样?
你还满意这副躯体吗?”
“很满意呢。”
萨奇尔发出沙哑干涩的笑声,抬起手指,看着指尖萦绕的暗影魔力。
他那怪异的脊椎和颅骨在同时燃起绿色的火焰,就如血肉填充般弥合了骨头和血肉之间的空隙,也让这新生的启迪者看起来充满了一种大反派的邪恶。
他说:
“每一块血肉都充满了堕落的魔力,明明很有天赋却不知如何使用,这像是一个难题困扰着他,他想要答案,却找不到那把开启力量的钥匙。
但没关系,他已经不必为此感觉到麻烦。
我会善用他留下的一切,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先洗个澡.这家伙的卫生习惯可真糟糕。”
“需要我找几个盾女帮你搓背吗?萨奇尔大人。”
布莱克拿起烟斗,说:
“或许三万年的受难没有打灭你心中的激情,这躯体身上的某个部件若不使用的话,留着也是浪费啊。”
“呵呵,奥丁的盾女我可消受不起。”
萨奇尔从大副手里接过一套黑色的兜帽长衣,伸手将兜帽拉起,遮住自己惊骇的骷髅脑袋,他走出几步之后,又回过头,对海盗说:
“你的船上还有几个被的女儿绑架的精灵,对吧?你需要她们吗?”
海盗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以及看人渣的表情。
“很好,我正需要几个服侍我的学徒。”
萨奇尔咳嗽了几声,说:
“把她们带去我的浴室,我要‘检查’一下她们的施法天赋喂,你那副下流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信不信我一发死亡一指毁掉你的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