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让周围那些冲向战场试图解教自家船长的仆从们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就连最忠诚的塞菲尔都捂住了嘴巴,眼中尽是惶恐。
真的有人能在这样的攻击下幸存吗?
但随后在众人的惊呼中,属于萨奇尔老大爷标志性的魔能中击那墨绿色的光炮于散乱的战场上爆发,又让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
他们的船长还活着!
见鬼,真是个强悍到可怕的男人!
在面对魔法女皇艾萨拉的全力一击下,居然还能活下来,居然还能发动反击,
不愧是你啊,屑船长!
今日之后,你的威名必将再度响彻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真正的战场上,情况远没有这些吃瓜群众想的那么美好。
萨奇尔的颅骨抽取臭海盗的生命力打出的半神一击确实命中了艾萨拉女皇,但后者并没有因此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只是断了一根腕足触须。
女皇似乎是使用了巨魔们的巫毒魔法,将所有的伤害都转移到了躯体的某一处,就如壁虎断尾一样避免了自己的狼狈。
但在看到眼前那被烧焦的还在抽搐的触手时,艾萨拉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
作为统治世界的女皇,被可耻的臣民忤逆后,居然连续两次审判都没能成功,
这让女皇感觉到了一种羞耻。
这是对她无上权力的嘲讽。
今日的事如果流传出去,真的会让自己那些拥有不臣之心的其他臣民们怀疑她的力量。
一位君主如果失去了臣民的敬畏,那她的下场注定不会太好。
她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了。
尽管对于布莱克这奇特的力量很有兴趣,但女皇已经厌倦了这种槽糕的纠缠,
她要把臭海盗带回纳沙塔尔再细细研究。
“啪”
艾萨拉打了个响指。
正捏着萨奇尔之颅准备第二次魔能冲击的布莱克脸色微变,他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放在行囊里的一样东西开始失控。
艾萨拉的心爱之物,能主宰海潮涌动的潮汐权杖!
该死!
“我可悲的臣民,我承认你让我在今天大开眼界,但很遗感,我的力量一直存在于你身边,就如我的威严在万年后依然闪耀着世界。
我命令你!
跪下!“
随着艾萨拉冷漠的声音响起,沙拉达尔·潮汐权杖弄破了布莱克的行囊,以无人持有的姿态悬停在了海盗身边。
这权杖回到真正的主人手中的瞬间就爆发出了它的威能。
布莱克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被可以操纵一切水流的元素权杖驾驭着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眼前人物卡上的血条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下降,体外不断刷新的魔法护盾也无法阻止这种在他体内爆发的伤害。
滚烫的鲜血从鼻孔涌出,让海盗眼前的视界瞬间变的更加血红。
痛苦.
不可抵御的痛苦压追在他精神上,让海盗瞬间摇摇欲坠,但他猜测艾萨拉女皇肯定不喜欢打猎,因为占尽优势的女皇似乎忽略了一点。
受伤的野兽,只会更危险。
“砰萨奇尔之颅凝绝的魔能在这一瞬失控爆发。
它被故意引导能量爆发,焦灼的邪能冲撞瞬间打破了潮汐权杖的嗡鸣,将它整个包裹在了灼热毁灭的绿火中。
海盗在重伤之时挥手拿起了一件他好久没有用过的东西,惨白色包裹着金色线条的古尔丹之颅扣在手中。
布莱克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将颅骨里满溢的暗影魔力尽数汲取,并全部丢给了自己的心魔。
隐于幕后的冷静意志操纵着狂野的躯体以闪烁的姿态亡命扑向艾萨拉女皇,同时对跃跃欲试的孟菲斯托斯说:
“最后给我做一次炮灰!就给你自由,去送吧。
“收到!这是我的荣幸,布莱克大人。“
恐惧魔王的第三领主桀桀冷笑着同意了这场交易。
下一瞬它被海盗解除禁锢,以肉身在瞬间重聚的扑击姿态,先布莱克一步砸在了艾萨拉已经汇聚完毕的奥术冲击的魔法光芒上。
说实话,孟菲斯托斯是有想法要跑的。
臭海盗是死是活和它没什么关系。
但这个想法只停留了一瞬就被它理智的放弃了,作为布莱克的心魔存在的这段时间里,它充分认识到了海盗的破坏力和他的黑暗智慧的威能。
它可不想惹上这样的疯狂家伙。
更重要的是,大家现在都是为德纳修斯大帝服务的,内部先叛乱起来肯定要被大帝责罚,无上的大帝还是很欣赏布莱克这个讨厌的家伙。
所以.
不就是死一次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干啦,家人们!
“轰”
恐惧魔王的身影瞬间“融化”在了艾萨拉蓄势待发的魔法中,它被女皇这可怕的魔法威能“秒杀”了。
但没什么关系。
它的灵魂将回归扭曲虚空,那里才是它温暖的家。
而被炮灰恶魔抵消了魔法威力的女皇脸色微变,海盗已经用闪烁来到她身后,
污染者碎片和死亡之钉举起,她已经能感觉到脖子上涌起的寒意。
她叹了口气,右手向外展开五指。
砰的一声响动后,布莱克刺向她的利刀被从阴影中涌出的带着眼球的触须挡住恩佐斯的触须瞬间分裂消散,而一击失手的布莱克再无机会,他整个人都被从女皇影子里涌出的黑烟状的能量包裹纠缠,拉扯在了原地。
但海盗的脸上没有任何不爽。
原始的兽性在这一刻剥离消散,理智回归的一瞬他抬起左手,追光者战弩跳入手心,对着眼前的女皇来了一箭。
理所当然的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挑衅。
阴沉着脸的女皇转过身,手指用力将那驾箭扣碎,她看着布莱克,后者在猫头鹰战盔下咧开一个虚弱又糟糕的笑容,说:
“哎呀哎呀,你看看你,伟大的女皇怎么还呼叫你生人’帮助了呢?你连自己打架的能力都没有吗?
真是耻辱啊,我被怪物圈养的陛下。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尊贵而至高无上的您,主动向我认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