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雷莎小丫头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浮动起一股怒火,她的父母都是将军的仆人,父亲死在一次袭击中,而母亲前几年也染病死去。
她自己的亲生弟弟更是因为出生后得不到营养而病死。
那时候怎么不见将军给他们家钱?
还有前几天把自己送出去的时候,可没见将军脸上有这么多戏!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收买自己吗?
她有心把手里可以在地精银行兑换金币的卡丢回去,但最终她没有这么做,只是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布莱克,低声对布莱克摩尔将军说:
“将军,我不能在离开前,去看看...”
“好了,该走了!”
塔雷莎的话还没说完,海盗就主动打断了她。
布莱克站起身,用很温和的语气对自己的“老朋友”告别说:
“凡事一码归一码,既然将军给了我的小仆从自由,那么我会帮你缓解一下你现在的尴尬局面。至于兽人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朝着布莱克摩尔伸出手,对将军阁下说:
“最后一个请求,老朋友,以你的名义,给‘切割者’麦克洛斯发去消息,让他带着他的精锐去敦霍尔德城堡外围森林中最远的哨岗军营里。
然后把你在那里的士兵撤回来。
切割者已经叛变了拉文霍德,成为了一个可悲的狗杂碎。他的脑袋将向联盟再次证明你的忠诚,洛萨会重新将你视为可信者。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没人会知道这座城堡里发生的一切。”
布莱克肩膀上的眼球扫了一眼眼前面色难看的将军,海盗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将军阁下沉默了几秒,轻声问到:
“所以,布莱克阁下现在为洛萨服务吗?”
“不,我为我的理想服务,和你一样,将军阁下。”
海盗笑着说道:
“凑巧的是,洛萨目前的动向和我的理想一致,我也不介意从他慷慨的追随者那里赚点‘零花钱’。”
“我如果不表明我的态度,我的脑袋也会成为你的‘零花钱’吗?”
将军用很直白的口吻问了句。
海盗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会在天亮后送出信件。”
布莱克摩尔不愧是枭雄,立刻做出了决定,他又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给布莱克,说:
“买你的守口如瓶。”
“啊,果然是军人做派,连塞红包都如此穷酸和小家子气。”
海盗没有接这张卡,他语气古怪的说:
“真要买一名刺客大师的保密,这点钱可远远不够。我听说你在本地很有名望,虽然有些坏习惯,但压榨本地平民的事确实没做过。
你并不是一个有钱人,我的朋友。
别学那些穷的只剩钱的垃圾贵族们的做派,收好你的钱吧,别乱花,以后肯定有用的。
我愿意为朋友保密。
这里的事抖出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的清洁女仆,愣在那干什么?
走了。”
说完,他带着低着头的塔雷莎走出了将军的房间,留下脸色古怪的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他刚才在财富方面,被一个海盗鄙视了。
但人家说的也没错。
他确实不是个有钱人,没看很有自知之明的布莱克摩尔将军根本没提雇佣布莱克反叛洛萨的事吗?
他知道自己付不起那个价。
目送着海盗离开之后,将军脸色阴沉的关上了房门,他一个人坐在燃烧的烛火前,盯着眼前的火苗不断的思考。
想到最后脑壳都开始疼了,这才动笔写下了一封私信。
有野心的人一般都很惜命。
现在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什么切割者大师,什么强大的主人,什么刺杀洛萨后的功勋爵位之类的,都往后放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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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在离开敦霍尔德城堡的夜色下的路上,布莱克感觉到了身后小女仆的沉默,他问到:
“离开之前,要去祭拜一下你父母吗?”
“不必了。”
塔雷莎抱着自己的旧衣服和怀里的魔法扫帚,她小声说:
“他们的墓地也不在城堡里,挺远的,会耽误您的事。我只是...放心不下萨尔,您还记得他吗?”
“你这个姐姐当的还真称职。”
海盗说:
“自己刚才脱离虎口,现在就有心思为你的‘兽人弟弟’操心了。”
“将军会让萨尔做可怕的事。”
塔雷莎小声说:
“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萨尔肯定会成为他野心的工具,就像我一样。船长,您能不能...”
“不能!”
布莱克拒绝道:
“我才不会去救一头小绿皮,但放心吧,有的是人想救他呢。”
夜色下,海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敦霍尔德城堡,在布莱克摩尔将军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火,布莱克战盔之下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说:
“布莱克摩尔拒绝了我的好意,但我发善心的时候可不多。如此不识好歹,那就让他得到他应得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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