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战士的钢铁意志,真难缠。”
典狱官活动了一下手指,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娜萨犹豫了一下,又取出一枚秘药塞进洛萨嘴中,在快速压制住毒素的同时,又把洛萨带入那种治疗附带的迷幻中。
她伸手放在洛萨额角,这一次手指尖带上了一丝流动的黑光。
守望者们并不是不会施法,她们也可以使用神术,只是大部分情况下她们用不到而已。
“安度因·洛萨,告诉我,布莱克·肖的真实身份是谁?”
她又问了句。
在月神的晦暗神术的引导下,老元帅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那是他的意志在对抗这迷惑类法术。
但他太虚弱了。
在几秒的僵持之后,洛萨艰难的,语气微弱的说了句话,让守望者的另一只手的五指瞬间扣紧。
“该死!他怎么还有这一重身份?”
典狱官低声说了句。
在宫殿大门被推开的同时,娜萨和她的复仇之魂便同时跳入了阴影中。被“挟持”的侏儒大师扎克·耀指也想跑,但他终究慢了一步。
“刺客!有刺客!”
高阶牧师伊森利恩推开宫门,就看到了满地昏迷的卫士,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三名高阶牧师,以及一个试图逃跑的侏儒刺客。
这位性格执拗的牧师顿时愤怒的挥起手,一圈耀眼的圣光如瀑流一样以他为圆心冲击到四面八方。
并没有对侏儒大师造成任何伤害,还顺带治好了他的一点小伤。
但却将他赖以逃跑的阴影尽数驱散。
“嗷呜”
在低沉的兽吼声中,被瓦里安请过来的大德鲁伊哮天者欧穆隆化身黑色猎豹消失在影子里,再次出现时,套着木质爪套的爪子,就将惊慌逃跑的侏儒大师整个拍在地面。
扎克·耀指眼中尽是绝望。
尤其是在他看到还有一名手持月光圣杖的传奇精灵月神牧师,还有抽出长剑一脸愤怒的瓦里安大步朝他走来时,那种绝望的恐惧顿时溢满了他的心灵。
他可真是太倒霉了。
“不是我!不是!”
侏儒绝望的大喊,试图说出真相。
但这一瞬他想起了自己在诺莫瑞根的家人和朋友们,如果他说了,心狠手辣的公爵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好吧,是我。”
扎克痛苦的闭上眼睛,仰起头,准备引颈就戮。
“别杀他。”
在瓦里安带着愤怒挥起剑的那一瞬,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在一脸惊奇的高阶牧师伊森利恩的搀扶下,刚才还濒死的洛萨,这会扶着伤口,脸色惨白的从桌上坐了起来。
在守望者秘药的帮助下,老元帅还没有脱离危险,但他意识已经清醒了。
他对瓦里安说:
“这个可悲的侏儒只是替死鬼,留下他,真正的刺客另有其人!另外,立刻去找布莱克·肖,让他来见我。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告诉他。”
“这里不能待了。”
瓦里安搀扶着自己的养父,他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他说:
“这里根本不安全,我必须把您送到教宗冕下身边,见鬼,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谁可以信任。”
“达拉然的人来了吗?”
被搀扶的洛萨虚弱的问了句。
瓦里安点了点头,回答说:
“就在刚才,安东尼达斯大师带着两名大法师坐船越过了洛丹米尔湖,他们已经进入了城市,正在往王城的教堂集结。”
“就去那里。”
老元帅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大德鲁伊拎着脖子提起来的侏儒刺客大师,说:
“把他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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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十几分钟之后,洛萨被重新妥善安置,而全身上下被剥光的侏儒刺客大师扎克·耀指则被丢进了大法师茉德拉亲自塑造的奥术囚笼中。
就像是一个闪耀着紫罗色魔光的气泡,侏儒被丢进其中,就像是鱼被丢进鱼缸里。
他双手双脚都带着魔法镣铐,满脸的晦气。
而在奥术囚笼前方,拄着剑的瓦里安·乌瑞恩正在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结束了战斗换了身衣服的肖尔,安静的侍立在国王身后。
瓦里安语气冷漠的问到:
“是谁指使你刺杀洛萨元帅的?是黑龙吗?”
“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侏儒撇着嘴,用尖锐的声音说:
“你们杀了我吧。”
瓦里安还要再问,却被肖尔阻拦,军情七处指挥官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份名单,贴在奥术囚笼的光壁上,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肖尔语气温和的说:
“我替我的陛下再问你一次同样的问题,扎克大师,但这次回答前,为你的家人和朋友多想想。”
“我不能说!”
侏儒咬着牙回答到:
“我说了他们会死。”
“你不说,他们也会死!”
肖尔的语气冷漠下来,他把玩着手里的青色玺戒,说:
“我刚斩杀了卡尔鲁·奥瑞留斯,法拉德也死了,拉文霍德那条破船已经完了,如果扎克大师认为我们军情七处做事光明正大的话,我很乐意为你展示一下我们黑暗的那一面。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谁指使你的?”
“你必须把我的家人们救出来!”
侏儒大叫了一声。
肖尔耸了耸肩,没有做出承诺,但绝望的侏儒已经无路可走,他只能蹲在那里,低声报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瓦里安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愤怒。
直到最后,在侏儒说出泰瑞纳斯·米奈希尔这个名字时,瓦里安猛地挥起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年轻的国王咬着牙,对身旁面无表情的肖尔说:
“把他处理掉!把他送走,不管送去哪里,要保证他永远不会回到东部大陆!他说的这些不能被人知道,尤其是小阿尔萨斯。
那孩子对正义的执着,支撑着他的信仰。
别告诉他,他接受不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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