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并不明白朱雄英被送到新医院背后都蕴藏着些什么意味。
但随着朱标和朱雄英而来的,那股山雨欲来的气氛,却是让府内人等上下,情不自禁的都开始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也是因此,在听到朱雄英手术成功,而且现在还成功醒来。
府内上下之人全都松了口气,欢呼雀跃不止。
而朱肇辉,则在第一时间赶往手术室。
毕竟他很清楚这年头的人,特别是像朱雄英这样死里逃生的孩子。
一觉醒来忽然肚子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被活剖的伤口是什么感受。
可让他意外的是,朱雄英的表现却是相当镇定。
既没有挣扎哭闹,也没有大嚷大叫。
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或兴奋或开心或忙碌的一众。
若非那从病床底下不断滴落的水滴,其的模样倒像是早知道一众是在救他,而不是在害他一般。
“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朱肇辉,我父亲乃是朱檀,算起来你可以叫我一声长兄!”
简单介绍一番,朱肇辉才道:“你的肠俎之疾,我们已经替你手术祛除了病患,只要你安心静养,相信应该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朱雄英抓紧床单的手明显松弛了下来,嘴唇蠕动。
“知道你饿!”
“但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因为你的病根在肠道之上——在肠道尚未畅通之前,你所吃所饮,都会从手术后的破洞中流进你的肚子里!”
“还不想死的话,就先忍着一些!”
说完这话,朱肇辉对李苗青道:“让人去调些蜂蜜水,要他实在饿干渴的厉害,就给他用蜜水润唇!”
“明白!”
李苗青摆手,自有护士小跑去做。
安排完一切,朱肇辉便想离开。
却在这时发现朱雄英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长衫下摆,满眼的欲语还休。
“没事了,放心歇着吧!”
朱肇辉点头,又吩咐人赶紧将被尿湿的床单裘裤之类换换,这才出门。
虽没能进病房。
但病房内的一切,朱棣却是透过门缝窗户,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到朱肇辉出门,朱棣赶紧凑上,低声感慨道:“话说我们老朱家可真是能出妖孽啊,有你一个还不够,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了一个雄英……”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肇辉问。
朱棣便一脸都明白人,你能不跟我装么的表情冷哼道:“明明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却依旧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且还才八岁——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朱肇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道:“还奇怪今儿起来怎么没见着五叔你呢——难不成今儿一天,你都搁这儿盯着?”
“现在你我,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不盯着,我要也不盯着,那还能成?”
瘪嘴之余,朱棣的眼神瞬间转冷道:“虽然我不在乎什么侄儿侄女,可只要我在这儿盯着,那就不会任由某些人利用雄英的病,来给咱们的头上泼脏水——要谁真敢有这个胆子,本王一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能不能小点声你?”
朱肇辉无语的白眼,让朱棣既然喜欢在这儿盯着的话,那就继续多盯一阵。
毕竟府里晚上给太子朱标设宴,他还得作陪。
刚刚走出新医院,便又看到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