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个锦衣卫已经晕倒了!”
“浇水,泼醒!”
“蒋千户吐的厉害,似乎有点坚持不住了!”
“蒋千户武艺高强,内功深厚!”
“本王觉得他还能坚持坚持!”
袁彬闻言,喜滋滋领命而去。
但听到这话的小玉,却是忍不住担心道:“知道王爷你心疼魏百户他们,可蒋千户他们到底是陛下派来的,现在这么大太阳——私自开闸放水,本就已经违抗圣命,要蒋千户他们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婢子怕王爷到时,很难和陛下交代……”
“舍得说话了?”
朱肇辉好笑道:“不生气了?”
“婢子哪敢生王爷你的气啊!”小玉道。
“从秀莲小姐一来,你这情绪就明显不对,昨晚到现在,更是连半句话都不跟本王说!”
朱肇辉道:“还嘴硬说没生气?”
“婢子真没生气!”
小玉道:“婢子只是觉得秀莲小姐对王爷的态度,明显是刻意逢迎,没想到王爷你明明聪明绝顶,却被她所蒙蔽,因而一时之间有些失望而已!”
虽然知道小玉还是在嘴硬。
但听到这番表白,朱肇辉也不禁轻叹道:“并非本王不知道秀莲小姐对本王太过刻意逢迎,实难匹配王妃所需之互为扶持,互相成就之才能——只是想要在有限的范围内,挑选到一个称心如意,且才德兼备之王妃,你以为能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小玉才明白朱肇辉并非不知道李秀莲是在故意顺着他的话头说话,想讨他欢心。
而是故作不知,委屈求全。
小玉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哼哼道:“需要之时故意逢迎,遇到危险就称病去往句容瞧病——秀莲小姐这算盘,打的可是真响!”
李秀莲昨夜坚决支持自己开闸放水不说,还说了一大堆诸如仁德之王,民之福星之类的谄媚之词。
结果今早锦衣卫一来,立即就称病要到句容看病这些,朱肇辉自然心知肚明。
但对此,朱肇辉却依旧不太见怪。
毕竟俗话说的好,夫妻有如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鸟雀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八字还没一瞥的王妃?
见朱肇辉自己都如此看的开,小玉虽然不忿,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便干脆略过这个话题,忧心忡忡的问朱肇辉明知私自开闸放水,已经有违圣意。
不知谨小慎微,跪等朱元璋驾临请罪也就罢了,居然还为帮魏召他们出气,以手段将蒋涣等人往死里收拾,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真就一点都不怕朱元璋一怒之下,重则于自己么?
“你这丫头啊,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朱肇辉闻言摇头,问小玉道:“你觉得现在我王庄上下,除了本王之外,最工于心计,同时也最了解皇爷爷的人是谁?”
小玉不假思索道:“舍燕王其谁!”
“你还不算太笨!”
朱肇辉赞了一句之后才接着道:“既然你知道除了本王之外,就数燕王最工于心计,且最了解皇爷爷——那你说要皇爷爷真有心重责于本王,燕王会不会怕被本王牵连?要怕的话,他会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