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灵人听了百里的话,在前方带路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朝他勾起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
这下子更诡异了好吗?
百里抖了抖身子。
那守灵人将他们带到一处地方,在门口处敲了敲门,里面便很快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那道声音有些苍老。
难不成,这守墓人是位老者。
墨赢之暗中琢磨。
门开了,他随着守灵人进去,便见里头坐着个身穿黑斗蓬的人。
守灵人没有说话,将人带过来,便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去,并顺手将门给轻轻带上。
那门把外面的光都给遮挡了起来,屋里头暗暗的。
墨赢之行了个礼,“老先生,便是这林墓场的守墓人吗?”
“嗯?老先生?这称呼倒是好。”守墓人抬起头来端详着他眼前的年轻人,颇有几丝兴味。
百里静默在一旁没有说话,他隐约没那么害怕了,可还是感觉屋内有股阴冷之意。
明明不是秋天或冬日,这屋子里的氛围却如此阴冷。
这守墓人,着实是怪。
他身上那个黑斗篷,是带着帽子的,脖子间有一根绑带绑住,里面的衣裳也是一身的黑色,跟他殿下一身黑的打扮也不相上下!
“墨某有一事,须让老先生解惑,还望老先生知无不言。”
“哦?什么事?”
那守墓人闻言,便起了兴趣。
“这是一个难解的问题,不知老先生能否给墨某一个答案。”墨赢之说,“问题便是,在深山里,住着一户人家,有一日,有两对父子出门去打猎,而他们每人都打了一只野兔,但是,这野兔数起来总共却只有三只,这是为什么?”
闻言,守墓人脸色大惊。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那苍老的面孔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不知是笑还是哭,总之,守墓人着实是有些激动了。
“因为他们是祖孙三人,其中一对是祖父和父亲,另一对是父亲和”玄孙,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其实这就是一个谜语,也正是所谓的暗号,以至于陈楚楚对其印象很深刻,就是因为很好记。
如今,便用上了。
这答案,与陈楚楚说的一致,墨赢之微微一顿,夸赞道:“神了,老先生,您可真是睿智!”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没毛病!
守墓人高兴起来,他拍了拍大腿,十分豪迈地说:“来,老夫,要今日与你不醉方休!”
百里顿时傻眼了。
这老头子是什么操作呀?
他看向墨赢之,哪成想这发展,全在墨赢之的意料之中。
“公子,咱们出来可是要办正事的呀,这……喝什么酒?”
百里说道。
他生怕墨赢之继续逗留在这里,自己也巴不得快点离开。
“哈哈哈,不急不急,偶遇知己,先饮两杯!”守墓人闻言,便大笑起来,他已是垂暮之年,面上却却生机焕发,丝毫没有垂死之意。
“老先生说的是。”
墨赢之点了点头。
可百里心中哀怨,他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只觉得周围有一股股的阴气涌上来,直侵他的体内。
良久,许是聊得有些嗨了,守墓人也喝的有点醉了。
他朝墨赢之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带你去……去……”
他说着,便扑通一声就栽倒在案桌上,显然是喝醉了。
百里伸出手戳了戳守墓人,见他满脸通红,趴在案桌上一动不动,便知他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