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说话也真是文绉绉的,而且,还说什么七窍玲珑之心,真是好笑……她之前可是拥有草包的称谓,这京城之人,谁不晓?
陈楚楚讪讪地拒绝了陈晓阳的提议,却被雁北云婷的目光看得身子一僵,可她面上是不可能示弱,便回望道:“这位公子,我行装打扮有什么不妥?为何总盯着我瞧?”
“哈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倾国之貌,雁某也不能免俗!”雁北云婷打开折扇,扇了扇自己。
她的发丝随风而动,在外人看来,这是极英俊的一个男子,加上她那一抹笑,足以迷倒一片钗裙。
陈楚楚便听到夸张的言论。
“啊,老娘的心脏要碎掉了!”一个女子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雁北云婷痴痴地叫了一声。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只可惜我已婚嫁,不能做他过门妻,只盼来生……”
“快去打听,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我决定了,回去之后,我要让爹爹派人上门提亲!”
“……”
而陈晓阳也不自觉地看呆了,他神色恍惚了片刻才回神,略有些遗憾道:“既然公主殿下无空,那这位兄台……对了,请问兄台贵姓?鄙人不才,姓陈,字晓阳。兄台叫我晓阳便好,可愿与鄙人一叙?”
广泛交友、多交益友,雁北云婷当然乐意之至,她向陈晓阳行了个抱拳礼,便介绍起自己来。
女主的后宫,陈楚楚自然是不想多加掺和与接触。
她朝彩莲使了个眼色,便与雁北云婷和陈晓阳告别了。
而墨赢之在后面,将这些情景尽收眼底,临走时,又暗暗地将陈晓阳的横样给记下。
若是百里在这里,那指不定要猜测自家殿下是一肚子坏水了。
而百里本该是要跟着马车的,可他中途去了哪里了呢?
这不得而知。
可以知道的是,就在墨赢之转身离去那一刻,雁北云婷的视线若有所思地朝他原先站的位置看去。
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着她,且内心深不可测。
到底是谁呢?
回到府里,陈楚楚已经累惨了,她四肢酸软,身子呈大字瘫倒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之前她逛街游玩啥的,时常走着走着就脚疼,现在变成小脚女人,走路更是累得不行。
特别是陪她闺蜜出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怀疑人生,甚至产生一种想法,自己到底是不是女人?
陈楚楚嚷着自己脚疼,彩莲便说要帮她端水洗一下脚。
早些时候,黄莺就被陈楚楚叫去跟着裳宁做些事去了。
此刻,屋里头只余春花一人,她进来将手帕拿进来放好,并告知了陈楚楚一声放哪里了。
懒懒地翻了个身,陈楚楚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被中,知道肺腔里的空气没了,她才将头挪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呼……”
陈楚楚深深地将浊气排了出来,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拨出了手中的那根发簪。
望着那青釉莲花式渣斗,也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垃圾桶,她狠下心,将发簪扔了过去。
渣斗没放在床边,而是放在距床边有些远的几案上,陈楚楚准头不行,发簪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