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落寞,她连连叹息、担忧不已。
她不是不为春花寻得一夫家而高兴,而是高兴之余,她与春花的感情是最好的,便不免多想。
人啊,就是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才会那么困扰。
察觉到彩莲的情绪,陈楚楚若有所思,方才摆了摆手,对绿意和黄莺说道:“好了,你们快做事去,别搁在这儿碍我的眼!”
她的语气控制得当,这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也不刺耳。
绿意便朝陈楚楚伸了伸舌头,顽皮地对黄莺说道:“你瞧瞧小姐凶巴巴地都快要上来打人了!”
“……”陈楚楚无奈。
她总觉得绿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但愿,是她想太多了。
绿意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仿佛后面是洪水猛兽般。
陈楚楚摇了摇头,二度无奈,她甚至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绿意越发纵容,才导致出现今天的局面,那就是——下人不听管教了!
“小姐,那奴婢也下去了。”彩莲也伏了伏身子道。
“等等,你留下来。”
“咦?”
陈楚楚将彩莲留下来说了好一番话,总归就是说些思想教育之类的话,比如劝慰她放心什么的。
也算是心灵疏导吧。
毕竟,在陈楚楚看来,彩莲这个岁数还不算太成熟,一个好友突然结婚,要与她渐行渐远,心中肯定会焦虑起来。
当然,彩莲的交友圈也不止春花一人,只是春花与她关系最好,且又时常走在一起,以后春花不在了,她肯定会不习惯。
而黄莺虽然也不粘着谁,但是与绿意倒是走得近,这春花一去,如此一来,二等丫环便只有彩莲一人了,该是多么寂寞啊!
不过,虽然会这样,但是陈楚楚并没有打算再提个新的丫环上来,一是没有必要,二是要是有需要,她完全可以将容嬷嬷从揽月殿中叫过来,还不用发月例。
容嬷嬷的月例,是皇后在管着,哪怕这人有一定的监视作用,陈楚楚也不带怕的。
白捡的劳力,它不香吗?
总之,陈楚楚看得很开。
表哥会对春花好的……她这样劝慰着彩莲,示图让其安心下来。
可无论她怎么说,彩莲都将信将疑,“小姐,奴婢没见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奴婢们是下等人的出身,纵然表少爷娶了春花姐姐做平妻,可这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劲,或许不久之后就……”
之后就什么,彩莲没有说出来,但是陈楚楚心底也清楚。
无非就是怕表哥腻了呗!
这男人啊!新鲜劲一过,指不定就要不好了!
不过,这个说法要分人而异,这世间还是有许多痴情人的。
“女子不都是要嫁人的吗?”面对彩莲的话,陈楚楚反问道。
她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是站在这个小说背景下考虑的。
古书有云,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话就很深切地体现出了古代女子的地位是怎样的。
女子不嫁人,则很难生存,这就是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卑劣之处。
为什么会看古言小说?
陈楚楚是这样想的。
大抵是因为作者也是生长在鲜艳的红旗之下,受光辉普照过的新时代人,思想不沉旧,笔下所写便也会融合自己的思想。
或者,与其说这是一种思想,倒不如说是三观。
尊重女性,可以说是一种价值观,而作者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通过女主雁北云婷的所做所为来抗争这种不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