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根汗毛,便是千个万个你都比不了的,你可懂?”
“……”
陈心雅说不出话来了。
警告一番之后,范建放过了她,便带着人走了。
尽管周天送着力在处理瘟疫之事,可其他该做的,一样也没落下,如今不是身份权力高之人不能进京,范建没有法子进去。
再者,就是他进去了,大抵很快便会被发现了,因为京中四处都贴着他的画像。
如此,唯今之计,只有退之为上策,也就是离京占据别业。
京城郊外少有人烟,故而很是凄凉,范建的马车路过那里时,却险险地与聚中治疗瘟疫的别宅擦之而过,吓得手下连连冒汗。
他却道:“只是路过随意看看而己,你怕什么?”
手下还心惊肉跳,捂着胸口道:“主子,你不知道,刚才四皇子那个目光看过来时可是吓死我了!”
“嘁!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范建刚说完这话,随即就反应过来手下说了什么话,便问,“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四皇子看见咱们了?”
“是啊!主子,有什么不妥吗?”手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他直觉不会有什么好话,也就是说大事要不妙了。
要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直觉,只须听身后的马蹄声便知。
不知后马车队有谁喊了一声,“艹,他追上来了!”
范建闻言,连忙挑帘往回看去,只见为首一男子骑马带着几个官兵追了上来。
“四皇子这家伙,倒是分外敏锐啊!只让他瞧了一眼,便能瞧出些许端倪来,真是可敬可佩!”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
不就是追兵吗?
杀了便是。
这么想着,范建伸出一只手招了一下,做了个手式,便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手下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并迅速后退,阻了追兵的路。
马蹄声停,嘶鸣声起,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便开始了。
范建闭上眼晴,似乎通过这片刻的宁静,也感受到了那场厮杀中的血腥味,那是战争的味道。
为什么要起义?
李执说的是为了百姓们能够过上好的日子,不再受压迫。
然而,像他这么想的人,己经死了好几个了。
而剩下的,便是范建一类的人,当然,还有继承了他的想法和理念的人,比如陈心雅。
但是,那又如何?
范建觉得很可笑。
李执想去找援兵,反而将自己给作死了,留下他……他还不愿接手呢!这着实是个大麻烦。
要以一己之力撼动这整个江山吗?真是好笑呢!
在没有足够完美的计策之前,范建是不会发起起义的。
他现在的想法便是养兵练器,功夫不到位,随便冲就是死。
当然,他是无心仕途与江山的,但是玩玩也不错。
他没有想要拯救苍生疾苦的想法,等他哪一天突然不想玩了,便当一个甩手掌柜,把这事搁下。
一句话,就是玩儿!
“快加速!”范建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有一丝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