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夏澧等人放了,匆匆赶回飞鸿馆时,酉时已过,飞鸿馆早已闭馆,而馆门钥匙只有管启闭、洒扫、每夜提铃巡守轮值的门斗张大叔有。
怀玉四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大门紧闭的飞鸿馆门口。
顾与昭沉着脸,怀玉和双燕相顾傻笑,夏沅兮生无可恋。
“这下,这个月学业簿上的分数要被扣光了。”
“没关系,反正那东西,我也没有。”双燕满不在乎。
“你以为不会倒扣吗?”怀玉打击。
双燕:“……”
唯一的一个大人,也是唯一一个男子顾与昭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给了几个女孩子一个白眼,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飞鸿馆的围墙并不太高,心中估量着后退几步,一个借力就跃了上去,站在围墙俯视下面惊呆了的三人。
怀玉三人仰头看着他,像一尊尊石雕,一动不动。
他无声叹了口气,又飞身下来,看向怀玉,意在问她要不要用这种方式进去。
怀玉歪头考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行!”
话音未落,顾与昭已经环住她的腰,抱起她跃上了围墙,跳进了墙内,怀玉还没站稳呢,他又飞身出去将双燕和夏沅兮也都带了进来。
“我们还得小心些,张大叔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巡视,被他发现就糟糕了了。”夏沅兮小心地交待几人,怀玉和双燕连连点头。
顾与昭黑着脸,因为他看到了从二进讲堂来势汹汹走来的冯先生等人,现下已经到门厅了,而自己面前的三人还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正贼头贼脑地研究着回斋舍的最佳路线。
顾与昭只好扯了扯怀玉的头发,给她指了指门厅方向。
怀玉吃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惊恐地看到堂长冯先生站在门房高高的台阶上,一脸怒容,盼芙和红豆弱弱地站在冯先生身后,赵宣在冯先生旁边,扯高气昂地看着怀玉。
“害!”怀玉暗骂一声,这赵宣是怎么知道自己私自出了学馆的!
被当场抓包的三人缩着脑袋走上前去,手忙脚乱地对冯先生行了个礼。
“说说吧,私自出馆,闭馆未归,都去哪了?”冯先生见三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样子,压下怒气,还算平静地问。
夏沅兮:“冯先生,是我……”
“冯先生,学生白日回馆的路上贪玩闯了祸,打伤了人,额,还把他捆在了官道旁……后来想想心有不忍,就拉上沅兮和双燕一同去放了他,这才回来晚了。”怀玉道,“学生私自出馆,闭馆未归不说,还教唆同窗,知规犯规,犯此大错,学生无可辩解,任由先生责罚。”
冯先生沉声道:“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利嘴!你以为我不会罚你吗?”
怀玉低头:“学生不敢。”
“哼!”冯先生用力甩了甩衣袖,气得指着怀玉,“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先生不要生气,当心气坏身子。”怀玉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
冯先生气笑了:“你既然认下了过错,那我也不为难她们二人,只扣她们一个月的膏火钱,学业簿减十分,另每人罚抄十遍馆规。”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改口道,“膏火钱就不扣了,每人再加十遍馆规罢。”
冯先生此话一出,贺双燕皱紧了眉,夏沅兮松了口气。
怀玉则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