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羞得满面通红却佯装大胆的样子,赵宴十分开怀,却装作备受打击的样子。
“唉!”赵宴长吁短叹。
“那算了,反正生辰都过去了,你现在送什么都弥补不了了,我注定要留下这么一个遗憾了”
怀玉瞠目结舌,无奈地看着赵宴耍泼,自从两人明确心意之后,赵宴似乎就放飞自我了,动不动就撒娇的样子实在是令怀玉大开眼界。
“那个,你多大了?”
“再大也会因为收不到礼物而难过,尤其是你的。”
怀玉还能说什么呢?
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赵宴呢,小时候多听话多可爱啊,这长大了怎么越发回去了?
她只得好声好气地赔不是,三申五令地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忘记他的生辰这件事,以后每年都会认认真真给他准备生辰礼物。
赵宴才喜笑颜开道“那行,原谅你了。”
两人一路说着话儿,不多时便也走到了太守府,太守吴隐听了他们二人的打算,二话不说让人带了人马呼啦啦地包围了咸亨钱庄,说是有在逃要犯,需要进店追捕。
钱庄老板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乍一见到这么多官兵,吓得连连拱手作揖“官差大人,我这做的可都是遵纪守法的买卖啊,怎么会私藏什么要犯呢?”
洛捕头得了太守的令,无论如何也要进店搜捕,更无论如何也要搜出点什么来,因此,他这会儿也不欲与钱庄老板客气,只蛮横地将他往旁边一推。
他大喝道“有没有,要搜了才知道!来啊,给我仔细地搜!认真地搜!谁要是不仔细不认真,我扣他三个月饷银!”
一众官差有序而整齐地进了咸亨钱庄,赵宴和怀玉悠悠跟在王捕头身后,赵宴朝怀玉悄声道“这个捕头,有几分意思。”
“他叫洛震天,原是镇远镖局的镖师,武艺高强、功夫过人,曾经运送过王丞相的生辰纲。”
“那怎么沦落成一个小捕头?”
虽然赵宴极力压低了声音,但无奈走在前头的洛震天耳力极好,还是听到了后头赵宴和怀玉的谈话,他大笑着回身道
“只因当年洛某押送的生辰纲半途被劫匪截走,洛某怕王丞相问罪,因此不远千里逃到厢城,承蒙吴太守关照,赏了洛某口饭吃。”
原来如此。
赵宴颔首,走进了咸亨钱庄后院,阿楚说徐知白半夜进了咸亨钱庄,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出来,只能是咸亨钱庄内别有洞天,地下通道之类,赵宴再熟悉不过了。
因此这会儿他十分仔细地沿着墙角敲敲打打,试图找到什么机关。
“这事儿,有点像你们寻雁楼的作风。”怀玉也想到了,遂笑道,“我原以为只有你们寻雁楼才喜欢搞地道机关之类,没想到这居然是当朝新风,大家现在都这么玩了?”
赵宴瞥了怀玉一眼,面带笑意“你总是说‘你们寻雁楼、你们寻雁楼’,这话以前说说也就罢了,但现在你总该算寻雁楼的人了吧,怎么还这么叫?”
怀玉见他嘴角微翘,眉眼含笑,知他又是在打趣自己,顿时脸色微红,含娇带羞地瞪了一眼赵宴,转过身去查看另一面墙。
唉,脸皮这么薄?
赵宴笑着,暗道小时候大大咧咧一副男孩子的样子,甚至动手动脚地剥自己衣裳,还以为她脸皮有多厚呢。
“啊!”
西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怀玉和赵宴对视一眼,连忙赶了过去,洛捕头脸色沉重,对二人道“徐知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