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殿春驾马立在大军之前,睚眦欲裂地叫嚣着“你们是哪里的乱军,敢到我安庆来作乱?”
阿魏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又是何方白面小鬼,敢叫嚣到我家公子头上来?”
说着手中剑倏地出鞘,剑光在晨光之下粼粼闪闪,渗人得慌,张殿春一下子倒被唬住了,坐在马上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仅凭你一人,也敢作势唬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啊,给我上!”
立即有十余个步兵毫无章法地朝阿魏冲了上去。
阿魏轻蔑一笑,“簌簌”几声,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冲上来的步兵击飞了回去,“乒乒乓乓”几声,十余个士兵刚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张殿春的马下,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哼个不停。
这群酒囊饭袋,再来十个都不够练手的,阿魏心想。
若不是囿于眼前举着弓箭虎视眈眈的绿巾军,阿魏才不会手下留情;
要不是看着这些人并非真正的将士,而是些稍微会一点功夫的普通百姓,阿魏手里的剑今日非要饮血不可。
“我奉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你以为凭借人数的优势,就能围住我等吗?未免太过天真。”一个怀玉的亲卫大声忿忿道,“昨日我家姑娘好心送你羊肉,却换来你这样恩将仇报?”
张殿春虽被阿魏的功夫所惊,但昨日已经见过怀玉和赵宴的身手,此刻倒也没有太失态,只稳坐马上,炫耀地指了指身后举着弓箭的大军,又看了看方才说话的那名亲卫旁边的怀玉。
“姑娘,要是不想你的手下白白送命,就乖乖跟我回别院,届时荣华富贵任你享,何乐而不为?”
怀玉还未出声,只觉得身侧的人微微一动,远在几丈开外的张殿春忽然哇哇大叫着摔下马来,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他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四处张望“谁?”
怀玉笑着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某人,见对方依然面无表情,遂也不拆穿他,只好笑地看着正东张西望的张殿春。
顾家军以及阿魏都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仿佛张殿春就是个前来为他们表演杂技的小丑,张殿春气急,回身走到一排弓箭手旁边,大声下令道“放箭,给我放箭!”
“张殿春!”
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住手!”
张殿春回头一看,只见韩景泉带着同样上千绿巾军围了上来,依旧是手持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他的人。
“韩景泉,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啊,你私自领兵出城,想干什么?别忘了绿巾军现在可不是你当家,不要仗着大哥纵容,你就有恃无恐。”
“你”
张殿春仰头大笑,韩景泉向来与他不对付,但如今日这般挑开了挑衅自己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今日他敢撕破了脸
张殿春若有所思地盯着韩景泉。
“好你个韩景泉,居然勾结外人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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