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刚刚即位,虽则一系列举措看起来都温和无害,但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怀玉待在京都,岂不是时刻都在那人眼皮子底下?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遇不测了。
许慎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八王府府门前。
门斗见了他,点头哈腰地将他请进府,他也不要人带领,直接来到了长歌院。
“赵宴!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长歌院,司琴早已默默地捂住了耳朵。
“赵宴!赵宴!”
“别喊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快被被你震聋了!”赵宴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许慎抬步往书房去,“会天遁传音了不起啊!看我——”
“许小胖!”
许慎话还没说完,怀玉已经扑了上来,用力拍了拍他的双肩,欣喜万分好奇万分地上下打量着他“呀!”
许慎只觉得两肩的骨头都要被她拍碎了。
这丫头,手劲儿越来越大了。
“你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敲敲打打。”
怀玉像是见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围着许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
“方才赵宴和我说起你,说你芝兰玉树、风流潇洒,我还以为他在逗我呢,许小胖,你这哪里有一丝‘小胖’的影子,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打住,打住!”
他最受不了别人夸自己的样貌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胖乎乎的自个儿长大了竟然这么好看,这一度让他十分烦恼。
尤其是在出门总是会遇到几个双目含情、娇娇滴滴、羞羞答答地朝自己暗送秋波的女子的时候。
“我知道我英俊潇洒,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惊奇吧,搞得就像我小时候长得有多磕碜似的。”
书桌旁的赵宴轻笑出声,许慎才意识到自己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他朝赵宴走过去“你怎么想的,让她在京都,时刻担心有人要害自己?”
“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她。”
“你!”
许慎拿这样的赵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无奈妥协,反正人都来了,他这会儿着急也没什么用。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让赵宴得逞。
“你这样目空一切的样子,实在是讨厌极了。”许慎道,“方才我在尚滋味,士子文人们都在谈论怀玉在京都的事,我看呐,那位要召怀玉,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赵宴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许慎气得又开始说粗话,“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你知道外头那些人是怎么说怀玉的吗,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就这么让她住进了王府,这算怎么回事!”
这个,怀玉摊手看向两人“反正我在京都也没地方去,所以就赖在这里咯。”
“你你你,还有心思说笑?”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许慎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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