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尚书大人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赵宴凤眸微撇,赏给了沈知节一个眼神。
沈知节犹豫地看了看怀玉,又看了看赵宴,这
“尚书大人不必拘束,就将本世子当成普通人来审问就是,毕竟寻雁楼在本世子手下,如今寻雁楼的马车出了事故,还伤了人,本世子难逃其咎,尚书大人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他边说着,边来到了怀玉身边,见她并无大恙,笑了笑,看向沈知节的目光也稍微不那么凌厉。
“世子说笑了。寻雁楼的马车出了事故,寻雁楼是受害者,绝对没有审问受害者的道理。”
沈知节赔笑着,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赵宴面前耍威风啊。
“哦?那尚书大人的意思,镇西将军她就坐在马车上,身为最直接的受害者,却可以如此审问咯?”
“这”沈知节忙道,“下官这也是职能所在,问了顾姑娘几个问题而已,并非审问。”
“本世子倒不知,什么时候你刑部问话受害者的方式,变成了咄咄逼人的审讯?”
“这”
“我是当日赶马的车夫,尚书大人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吧。”阿七彬彬有礼道,“我家姑娘在马车里,知道的情形可能还没有我多呢。”
沈知节连声附和,叫来了手下记录阿七告知的情况,便好声好气地送走了赵宴和怀玉。
几日不见,赵宴似乎清瘦了许多,也高了不少,怀玉和他并肩走在正阳街上,竟然只到他的鼻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夫人不放心,差人去王府找我了。”
哦,怀玉笑了笑,许夫人对自己的这份挂念,实在让她受宠若惊。
“沈知节是皇上心腹,我担心他会故意为难你,所以赶了过来。”
“我说呢。”
怀玉觉得方才沈知节的举动简直不像一个做了那么多年官的人,喜怒形于色,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刑部尚书的位置上来的。
看了看天色,时日尚早,怀玉便提议往正阳大街走一趟。
赵宴知道她是想再去当日现场,点了点头,阿七抖擞精神跟在二人身后。
今日和那日的时辰相差无几,北风有些许凌厉,不过三人一路走来,倒也没觉得冷,反倒是脚底生出了些许热意。
眼看就要走完那日马车失控狂奔的一段路程了,阿七一路打量着四周的商铺,只觉得每一个商铺后面都神秘不已,每一个行人背后都有巨大的阴谋。
站在马车发狂的起始位置,阿七脸色十分难看。
他赶了那么多次马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那天的场景,平日里乖巧温顺的马,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不听使唤,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实在让人心震胆碎。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马车行走在正阳大街中央,宽敞的正阳街距离两边的商铺足有三五丈的距离,那个暗中击中马腿的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击中马腿,其武功绝对不弱。
“阿七,如果是你,要保证击中行驶的马车,你会选择在哪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