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斩天古剑传出剧烈的意念波动。

轰！

玉石镶嵌进斩天古剑凹槽处的瞬间。

漫天剑光刹那停滞，转眼间便暗淡下去。

最后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夜空中。

同样的，原本通体迸发着耀眼光芒的斩天古剑，此刻也快速暗淡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何能侵蚀本尊剑意？！封印本尊真灵？”

“不可能不可能！区区蝼蚁般的界域！怎能有可以封印本尊的事物？！”

“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意念波动越来越平缓，断断续续，最终彻底寂静无声。

与此同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呵，大帝之资沾染了都无法摆脱的不祥气息，又岂是你区区破剑所能理解的？”

话音未落，一道阳光帅气的身影缓缓凝聚出来，正是刚才已经崩碎得只剩下一只手臂的莫凡。

对于至强生灵来说，即便肉身完全崩灭，只要元神完整，便再次凝聚出肉身。

当然，若是元神不完整，则需要先补全元神，才能够凝聚出新的肉身。

刚才莫凡崩碎的只是躯体，直到最后一刻，元神也没有暴露出来，自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再加上他有不灭天功以及斩壳诀，这类几乎能够起死回生的逆天功法，重塑肉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望了眼已经暗淡下去的斩天古剑，莫凡脸上露出笑意。

此刻，只有他能够看到的虚拟面板上，浮现出一行行文字。

【斩天古剑，上古神器，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无数纪前被人封存于此，可斩天斩地，割裂法则，限制一方世界，勾连虚空之门。

【将承载着不祥气息的物品镶嵌进斩天古剑下方的凹槽，可以将其污染，以法阵封印其真灵，彻底限制斩天古剑。】

实际上，莫凡早上拿着承载着不祥气息的玉石跑过来时，便鉴定出了这样的信息。

这也是莫凡目标明确，一下就把玉石拍到斩天古剑下方凹槽内的原因。

他是早有预谋的。

至于封印斩天古剑真灵的法阵，其实就蕴藏那块玉石内。

斩天古剑被污染的瞬间，玉石内的封印法阵便自动生效了，瞬间封印其真灵，让它反应不过来。

“算是有惊无险——”

回想方才那一幕，莫凡依旧心有余悸。

只差一点，他便要全身崩灭。

若真全身崩灭，元神自然也无处寄托，只能暴露出来，最终被斩天古剑绞碎。

当然，真到了那时候，莫凡也不会等着斩天古剑来绞杀他的元神。

他会选择燃烧元神，散发最后的光和热，爆发出恐怖威能，将玉石打入斩天古剑下方的凹槽上。

但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将自身意识转移到第二元神，彻底化身神胎。

“还好保住了第一元神——”

莫凡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元神消亡，与之关联的肉身自然也无法再重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状态下的莫凡，算是已经死去。

即便他的意识还在，依旧能够于第二元神内运转，却多多少少有些不是他了。

至少，不纯粹是他了。

一念至此，莫凡想到了机械飞升这个词。

将意识全部转移到神胎那边，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最终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也好，崩灭重组后，我的身躯似乎又强了一些——”

笑了笑，莫凡凝神检查斩天古剑的状态。

此刻的斩天古剑早已失去了神采，变得锈迹斑斑，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同时，它下方的凹槽也已经消失，只有青色与金色的纹理交织，显现出一道有些明显的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