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死了。
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唐沉的噩耗就已经传来。
秦花朝刚刚睡醒,他正打算出门撒泡尿,结果暗卫的人就跑来找秦花朝。
暗卫已经更咽的一个字都难以说清楚。
秦花朝问起是,暗卫支支吾吾的说了小半天。秦花朝看着模样心里其实也已经有数,他不给暗卫在说任何一个字的机会,然后缓慢的说:“带我去吧!”
一块白布盖在唐沉的身上,秦花朝上前将白布掀开。
唐沉面容平静,虽然嘴唇发黑,面色惨白,可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份笑意,令人一点儿也无法感觉到恐惧。
秦花朝将白布盖了回去,他的心突然间很沉重,沉重到他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胜任唐沉给自己留下来的使命。
白起更咽道:“你父亲知道了你可以继承他的使命,所以他走的很安详。”白起沉静片刻后,缓缓道:“回去吧!你跟着你父亲一起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这一天,秦花朝开始踏上回程。
也是这一夜,秦花朝失眠了。
回去的路比来时轻松,秦花朝不用在走路,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马车。
这是只有地位很高的人才配乘坐的马车。
唐沉的棺椁是在离开军营,走进函谷关之后,暗卫通过驿站帮忙置办的。
秦花朝当了一路的甩手掌柜,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肩上有着沉重的担子。
一个多月后。
棺椁在秦花朝的家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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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鱼看着这抬进来的棺椁愣住了,她以为这是秦花朝的棺椁。
悲伤瞬间涌入脑海,娃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眼泪依旧掉落下来。
阿母也如同丢了魂一样看着这抬进家门的棺椁。
直到秦花朝从马车上缓慢的下来,这两个女人才止住了悲伤。
“你怎么抬了一口棺椁回来?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前方的战事结束了吗?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快的战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娃鱼很迫切的将自己心中所有的问题都给问了出来。
秦花朝只是朝着娃鱼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而后对着阿母说:“他是唐沉!”
阿母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阿母很平静的说:“他回来了?回来就好!”
没有人去揭开唐沉的棺椁,在暗卫的帮助下,唐沉棺椁回家的头天,唐沉就已经入土了。
唐沉的坟墓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一口普通的棺材。
唐沉虽是暗卫统领,可他没有一种高贵的安葬方式。
夜里,娃鱼躺在秦花朝的怀中,问:“你是不是很难过?”
秦花朝淡淡的说:“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他我也忘记了。”
娃鱼说:“可你从回来就没有笑过。”
秦花朝说:“我只是不爱笑而已。”
这天晚上,秦花朝的家中很拥挤,毕竟一个平时只居住三个人的房子,此时挤进来来几十个人。
第二天,暗卫就要求秦花朝上路了。
秦花朝既然继承了暗卫统领的职位,那么他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花朝要去咸阳,在咸阳唐沉也有一处秦王赐下的宅院,那是只有将军的房屋。
秦花朝不会像唐沉那样,给自己一个遭人唾弃的名号,然后让自己的妻儿在苦难中活着。
阿母与娃鱼其实也很理解暗卫这种特殊身份,她们嘴上是不想跟着秦花朝去咸阳的,她们都说:“暗卫统领不是一般的将军,身份必须保密起来。”
秦花朝冷冷一笑:“没错,同样的我也不是唐沉,我有自己的想法。”
秦花朝说话冰冷,冰冷的让阿母与娃鱼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接下来又在赶路中,如此连续辗转了一个多月,咸阳才到。
咸阳城。
大秦的都城,然而却没有秦花朝想象中的那般繁华。
高墙,土房,路上行人朴素。
咸阳街上的确是大,从进城之后,秦花朝也只能使用一个大来形容。
正是因为这个大,现在的咸阳总是给秦花朝一种路上行人稀疏的感觉。秦花朝甚至感觉,这个咸阳还没有在秦村当集时的热闹。
暗卫告诉秦花朝:“因为打仗了,咸阳现在的人数少了至少一半。”
秦毕竟是一个军功国家,那些有着很大军功的人往往都能够在咸阳获得一处赏地,并建立起自己的房屋。
也因为打仗的缘故,咸阳才会如此萧条。
这种萧条只是在外围,中间有些经济发达的地方,还是可以看见密集人群。
秦花朝很像去咸阳繁华的地方转一转。
暗卫却告诉秦花朝:“将军,你现在应该先回府邸,然后等待秦王的召见,之后才能出门看看咸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