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子走入宫殿,他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将《无衣》大声念出来。
这是秦花朝昨日与南夫子喝茶时所作。
南夫子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秦花朝解围,秦花朝十分意外,同时也将目光扫向宋康王。
宋康王并没有与这里的所有人一样表情丰富,他虽然也是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但他这并不是享受这首诗歌所带来的感觉,而是在享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秦花朝看见这一幕,有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同时也开始郑重的面对眼前的这个大王。
今天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在宋康王掌握中,这南夫子现在的出场恐怕是宋康王一手安排的。
宋康王这是为了向秦花朝表示自己想合作的诚意?
在南夫子念完这一首诗歌之后,朝堂之中顿时一阵沸腾。
拍须溜马的人也开始站了出来,他们对着南夫子好一番吹嘘。
“真不愧是南夫子,这实力恐怕连荀子都会甘拜下风吧!”
听到这样夸奖,宫殿之中的宋人都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表现出作为一个宋人的自豪感。
不知真相的于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同样不知真相的刘长言却眉头紧锁。如果那首《击鼓》乃是秦花朝所写,并且依照秦花朝那种文人傲骨。加上秦花朝去过天琅学宫的消息早就传入刘长言的耳朵中,还有秦花朝之前说过只为知己写诗歌,那么刚才南夫子所念的诗歌就极有可能是秦花朝的杰作了。
于元瞧了几眼秦花朝,哼哼道:“小子,你看见没?这才是沙场战事,这才是诗歌,这才是宋人的才华。”
秦花朝一脸无奈。
反而是南夫子却表现的很尴尬,他突然间有点儿不忍心告诉于元真相了。
于元却一副不依不饶的说:“夫子,让这秦人看看我宋人的才华!”
南夫子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相国,这首诗歌乃是唐先生所写。”
于元整个人都几乎石化。
于元脸皮抽搐:“夫子,你这话何意?”
南夫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于元的呼吸都在这一刻静止,脑海中白茫茫一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完全不记得了,只留下一个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中徘徊。
宫殿之中哗然一片,顿时所有人再一次对眼前这个少年刮目相看。
“这首明显比那首《击鼓》要好太多了,之前那首明显有些柔弱,然而这一首却将其所有的弊端都给省略掉了。”
“没错,这首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细品之下,这一首带着极浓的秦人风骨呀!”
……
宋康王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他笑道:“看来使者还真是才华横溢呀!”
秦花朝谦虚道:“宋王过奖了,外臣惶恐!”
宋康王摆手道:“使者可愿意成为天琅学宫的客卿呀?”
秦花朝正要拒绝,南夫子却如同听到大好的消息,连忙跪下来,嘴里喊着感谢的话语。
秦花朝连忙跑去搀扶南夫子,责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宋康王就激动道:“如此甚好!有使者这样的大学者给天琅学宫当客卿,看来我天琅学宫的名头可要压过那稷下学宫了。”
南夫子朝秦花朝眨了眨眼睛道:“老弟,这职位好呀!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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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钱拿。”
南夫子这句话吓得秦花朝一哆嗦。
这可不想这个时代的人说的话,毕竟不干活还有工资拿的工作,是未来青年的梦想呀!
秦花朝也就却之不恭的向宋康王道了谢。
这场朝政的会议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在宋康王离开之后,这里的臣子们也相继离开了宫殿。
很快万人宫殿只留下两个人。
刘长言推了于元一把,嘲讽道:“你可真丢宋人的脸。”
于元不甘心,想要上去找刘长言理论。
刘长言回头,全身上下释放着杀意:“要不是因为是在这个地方,我一定将你打残!”
放下狠话后,刘长言大步离开了。
刘长言的脾气令人捉摸不定,他手中又有兵权。于元就算控制着大半的朝堂官员,他还是不敢与于元正面打架。于元也无数次向宋康王请令,要削去刘长言的兵权,但宋康王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
在刘长言放狠话的时候声音洪亮,刚刚走出宫殿的秦花朝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鬼魅的笑容。
……
……
回到驿馆。
铁牛就急冲冲的跑来询问秦花朝:“事情怎么样了?”
秦花朝摇头道:“我们这一时半会怕是回不去了。”
铁牛没有失落感,他虽然想家却也从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回去,毕竟他还没有立下功劳,如果就这样回去,那么一路上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铁牛没有追问缘由,秦花朝就大概告诉了铁牛缘由。
秦花朝试探的一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儿舍不得这里?”
铁牛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不想白来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