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之人怎能当大将军的陷阵卒?缺了一臂,更是在为大将军丢脸,小老头有自知之明,不愿大将军脸上无光,便走了。大将军的军士乃生龙活虎之辈,老头留不得啊。”
“公子,如若不是你方才仗义,就因你这句话,小老头便不愿与你言语。”
“卫国一战,大将军?”
楚千里露出尴尬的笑容,心里却在揣摩,卫国一战应该关系着卫钰姑娘如何入了皇宫,而大将军便是楚雄当初还未奠定大楚国祚之前,军士们对他统一的称呼。
以前在御书房,他曾听过一些老臣与楚雄推心置腹之时,用大将军这个名号称呼过。老爷子能称呼楚雄一声大将军,又有老旧大楚制式军刀傍身,是当初随楚雄征战的老人无错。
他说:“谢老爷子大度,不过我想那大将军亦不会因为老爷子因为缺少一臂,脸上而无光。本公子也听说过当初沂水一战,可与老爷子说的不同啊。”
“传言当初大将军灭了门阀,灭了五国,只剩下卫国未灭,沂水河畔,那卫国大将卫夫为了黎民百姓不战自屈,投诚了大将军,怎地你能在那里断了一臂?”
“不战自屈?”
老者眼里露出了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战场,抚摸了那把老旧的大楚制式军刀,半晌才回神,叹息:“是啊,大楚奠定国祚之后,传言的都是那卫国大将卫夫是不战自屈,投诚大将军,可事实真不是如此。”
“当初大将军带着众军士到了沂水河畔与卫夫对峙,那时,大将军的结发之妻卫柔也在,卫柔怀里还搂着一岁有余的大将军之子,哎,就是现在那狗曰的太子。”
楚千里绕了绕头,眨动着双眼,怎就成狗曰的太子了,老爷子对楚雄充满敬佩,狗曰的太子,那岂不是在骂楚雄嘛。如若让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楚雄听见,不知道神情会如何精彩。骂得好啊!
不过当想起母亲卫柔,楚千里心情瞬间便糟糕透顶,沂水河畔母亲尚在,而且是在大楚奠定国祚的不久前,为何偏偏死了?
他把酒葫芦递给老者:“老爷子,本公子对当初战事尤为感兴趣,来,喝口酒,你给我讲讲呗。”
“哟,公子这下觉得小老儿的故事精彩了,这才愿意把酒给我?”
老者嘲笑一声。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大喊了一声爽,便似笑非笑的说:“公子,我喝了你的酒,亦把故事说了一些。”
“扬州城内的军士不消片刻便能到达,你再不走,可就真走不了了,而小老头我那故事可长了,说不定还未讲完,你就要被抓住这扬州城的大牢了。”
“不为你自身着想,也要为你身边的三女着想啊。”
老者瞧着那正在粥棚忙碌煮粥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笑道:“当今江南旱灾,各路牛鬼蛇神尽出,好多官员猪油蒙心,趁着此机会,用果腹来诱骗那美娘子,小女子。”
“你入大牢无关紧要,可你要知在这饥荒年月,扬州乱了,你就不怕那些官员相中了你的侍女?”
“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