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了杀意的山不曾想王之涣赶来了,甚至还出口让他原本想要杀掉白衣公子的怒火憋屈在了心里,毕竟那马车内可是有太子殿下,如若真的辩解不清楚,太子殿下万一怒了,他这个守将也就到头了。
“太子方才有言在先,杀陈将军爱子之人的确有罪,但为何杀人,这件事情需要调查清楚。”
王之涣飘了一眼笑意森然的楚千里,心里再说太子殿下啊,可不是我王之涣假传你的话,而是既然要演戏,卑职只能配合你把戏演好,可不要怪罪。
“这位将军说的不错,本公子为何要杀人,方才的话只是一个片面,而另一个片面还未说,陈将军就不想听听吗?”
楚千里说是这么说,可不管媛愿不愿意听,张口便说:“今日本公子带着夫人侍从经过那南门处的粥棚,暂且不提那锅中之粥清汤寡水,灾民哀叫声连篇,就说你家公子陈洪泰。”
“明知灾民成群结队,却骄纵跋扈策马扬鞭,撞翻灾民无数。”
“敢问陈将军,你的爱子是父母所生,生的好,生的妙,生在了你陈将军之家,便能去那烟柳之地买欢乐。”
“也能策马不顾,马蹄是否踩伤灾民。因为他有一个有用的爹,手里握着数万万兵马,谁敢放个屁?找死?”
“话又说回来,那灾民就不是爹妈生,爹妈养?出声虽然低微一些,便可被出生高贵的你们随意欺负,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这个杀我儿子的混蛋,那些肮脏的灾民怎可与我儿子相提并论?”
这时,一道哭丧的女声传来,便见到一个五大三粗,头上发簪金光闪闪,脸若脸盆的妇人在一队军士的互送下走开。
周泰康众人心说不妙,山家里面的母老虎怎么来了,太子可就在车内,这个母老虎万一惹怒了太子,可怎么办?
楚千里瞧着那妇人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奶奶滴,这妇人吃的啥,竟然有如此庞大体格?
宛若泼妇的声音又说:“活该那些卑贱的灾民被我儿的马蹄踢翻,要怪就怪他们没投胎个好家庭。”
“你这个凶残之人杀了人,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山,老娘让你为儿子报仇,不是让你与人辩论。”
“快给我杀了他,让他知道杀了我的爱子,就必须给我爱子陪葬。”
“我儿还未婚娶,他身边的女子不错,一起杀了吧,给我儿子当陪葬女子,这样,我儿去了阴曹地府也能享乐。”
王之涣和第五战等人虎目凛冽,泼妇竟然敢在太子面前想要湮儿陪葬,这湮儿可是太子的心头肉,太子打也舍不得打,骂更舍不得骂,这下殿下肯定饶不了这个泼妇。
果然,楚千里眉头上扬,瞧着那泼妇丝毫不带感情,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湮儿凤眼寒光:“他杀了人,管我什么事情,还想让我陪葬,有本事你杀了他啊,只会在这里大呼小叫。”
“哼!没本事的人只会说不会做,就像他一样,整天嘴上仁义道德,仁义道德有何用,该出手的必须出手,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湮儿指着楚千里,心里埋怨到了极致。楚千里杀人,与她湮儿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