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明白了,这人啊,还是要行的直,做的正,天谴不可怕,怕的就是不知好歹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罢,山又是一脚踹在肥猪陈氏身上,这些年被欺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发泄出来。不过有一件事情在场众人谁都不知,唯有他和陈氏知道,那陈洪泰真是他山之子吗?
不是,至于为何山这些年顶着一定绿油油的帽子,更在陈洪泰被杀之后,气急败坏想要惩戒凶手,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谁不会老?谁老了不想老有所依,已经到了岁数,即便陈洪泰不是他的亲儿子,他老陈还不是痴心妄想让陈洪泰给他养老?
山与那泼妇陈氏被王之涣的禁军抓走,在府兵的带领下去了那大牢,不过那一刻,山佝偻了半辈子的腰终于在那泼妇面前挺得直直的,不曾弯下分毫。
周泰康瞧着那太子望着那离开的禁军出神,便对身边的官员急切的小声交代:“快,快派人拦下从报恩寺下来的众多燕环肥瘦,一定不要让她们进入府内,国舅的情报有误,太子殿下不想书信所说那般。”
“还有你,赶紧入府,撤下鸡鸭鱼肉,全都换上素食·····”
可还没等他交代完,那楚千里便已经回神,愕然回首,笑意连连:“免礼吧,让你们跪了这么久,本太子心里也很难受,对着,周大人,站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让本太子入府歇息片刻?”
“啊,下官仓促了。”
周泰康脸色变了变,心里面充满憋屈,殿下怎就这个时候回神了,现在知府内可是大摆宴席,还未撤下,等下太子殿下看见了,如何解释?而被交代的两位官员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为太子看着呢,这个时候谁敢走?周泰康说:“殿下,请进便是····”
楚千里蛮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周泰康,拉着湮儿的手在第五战的保护下,从散开的官员中迈步前行,而就在一个官员想要悄无声息离开之际,楚千里回首:“众禁军听令···”
“殿下···”
留下的一半禁军铿锵跪地,气势威严无比。“守住知府所有出入口,只许进,不许出,如若有人胆敢不听,杀无赦。”
“得令。”
禁军在校尉的指使下开始有条不紊呼呼啦啦的散开,没一会功夫便围住了整个知府。周泰康众官面如猪肝色,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太子殿下仿佛就是他们肚子里面的蛔虫,仿佛间他们每一个想法,都会被殿下所知。
屋内大摆宴席还能解释清楚,就说殿下南巡舟车劳顿,扬州众官大摆宴席为殿下接风洗尘也不可过,但是当那二十有余燕环肥瘦入府又怎么交代?
“诸位,请吧。”
楚千里笑道:“本太子还想撑着天色尚早,听听扬州的父母官与吾说说扬州受灾情况,灾民多少,死了多少人,又设下粥棚多少,死人又是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