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眉开眼笑,周泰康拂过胡须:“诸位,赶紧安排人去散播谣言,让谣言疯传几日之后,我等诸位便去宅子里去求见太子殿下。”
说到此处,周泰康又记起一件事情来,当初太子楚千里刚刚下船,他便和山密谋过山贼响马抢灾粮之事,可自从陈洪泰被杀,山被抓之后这件事情便搁浅了。
如若过几日去求见太楚千里,太子心血来潮要看粮草怎么办?
“对了,明日尔等去寻数百人去那山林中候着,明日早晨本官要运粮,要让太子殿下知道扬州府内的确无粮,一份被灾民消耗,一份被山贼响马抢了。”
“哼哼!太子入江南,怨言浓烈,已有人揭竿而起,到时这笔账又能记在楚千里身上了。”
“是··我等立刻去安排。”众臣笑着离开。
·······
天快擦黑,牧白薇依旧排在能免费领粮的长队中,现在一百斤粮食早已经领完,可队伍却没有散去,想继续等着,说不定明天便能领导粮食。
此时店铺还未关,牧白薇那双桃花眼里面精光闪烁,瞧着里面的伙计,静等关门之上,稍稍跟上,完成太子殿下的嘱咐。
“喂,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说不知道哪个县内死了好多人,好像是因为吃不饱饿死的。”
“哎,每天都有饿死的人,见怪不怪了,再说我等又能撑得过几日?”
“是啊,你们说那太子楚千里来与不来扬州又有何区别?不来,我们吃不饱,来了,我们依旧吃不饱,他自顾寻欢作乐,听说每日里大鱼大肉,身边还有美貌侍女相伴,早已经把我等众人忘记了,何曾顾及过我们的感受?”
牧白薇目光移向那几个说话的灾民,妩媚的脸颊上带着怒火,这群灾民整天被人蛊惑,说那太子的不好,简直就是在找死。
随即她有叹息,灾民是无辜的,有罪的是那些上瞒太子,下瞒灾民的扬州狗官。等为他为太子殿下探查到一些线索之后,惩治那些狗官,太子便能在民众心里的形象有所改观。
这时又来几人,他们知道的消息更多,张口便说:“我可听说那些人根本不是饿死的,而是那个县内发生了瘟疫,是瘟疫死的人。”
“什么?瘟疫?这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旱灾让我们颗粒无收亦就罢了,怎又撒播瘟疫了?吃不饱,又有瘟疫,看来我等是撑不过这个除夕了。”
“哎,还除夕,撑过下个月就不错了。不过这能怨老天吗?分明就怨那个太子楚千里,前些时日便有传言这楚千里在皇宫内外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甚至还敢捉对当朝大员,反正做的那些让人愤恨的事情多了,而当今圣上却一直宠溺他,从来不施罪与他。”
“甚至还因为朝臣的斗胆直言,那陛下亦是处置了不少朝臣。如此太子,今后怎能当得好那为国为民的皇上,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让咱们这江南粮仓旱灾,持续了两三个月。可那楚千里依旧不悔改。”
“来了扬州却不理会我等灾民,依旧寻欢作乐,现在可倒好,老天爷又发怒了,让瘟疫在江南撒播·······”
听到此处,牧白薇紧握住拳,火气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可恶,实乃可恶,怎就怨的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