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道士看看笑面和尚那心急的样子,顿觉好玩好笑,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易容术。”
钟离剑、赫连铁山、笑面和尚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青袍牛鼻子老道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易容高手啊。
若没有这一手易容术,他牛鼻子老道也活不到今天。
青袍道士嘿嘿一笑,“现如今,来到武陵城参加桃花酒会的人络绎不绝,半路上瞅准机会,劫杀几个有邀请函的宾客,再通过易容术,化妆成宾客的模样,拿着宾客的邀请券,大摇大摆地进入桃花山庄,做桃花酒会上的座上宾,安全又方便,岂不美哉、快哉?”
钟离剑、赫连铁山、笑面和尚三人齐声呼道:“妙!妙!妙!”
笑面和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抚掌笑道:“幸得道长成全,和尚我真是不虚此行,今晚可要好好尝尝这桃花酒,先开开胃,明晚才好大快朵颐,再痛痛快快来一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钟离剑和西域武士都被笑面和尚的贪吃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一张桌子上洋溢着幸福欢乐的开心气氛,一下子感觉人生都很美好、阳光都很明亮。
说话间,对面那桌的菜肴已经上齐了。
那名店小二从楼下走上来,捧着一坛“武陵桃花酒”放在那两位白衣俊秀少年的桌子上。
欠身道:“两位公子,菜已上齐,这是你们要的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请慢用。”
店小二说完转身就要走,突然一把巨大的水磨禅杖从头上砸下来,横挡在胸前,挡住了店小二的去路。
店小二吓了一跳,原来挡住店小二去路的水磨禅杖正是那笑面和尚重达八十公斤的水磨禅杖。
原来,那笑面和尚听得“十年陈酿”四个字,一时怒气上涌、涌上心头,大声断喝怒道:“不是说没有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吗?这桌怎么会有?”
唉!说起喝酒这事,笑面和尚耳朵就贼灵得很,那可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主。
店小二吓得面如土灰,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大师,刚才这两位公子先到一步,他们要的这坛酒确实是小店最后一坛了,小店确实已经没有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了。”
笑面和尚瞪大眼珠,怒喝道:“这个我不管,喝酒的事,我说了算。”
“算”字刚说完,笑面和尚的水磨禅杖就伸到了两名白衣少年的桌子上,笑面和尚手腕一个翻转,刚才送来的那坛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突然就到了水磨禅杖的斧头上。
笑面和尚正要往回收水磨禅杖取酒,突然,刚才说话的白衣少年伸出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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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夹住了禅杖。
那禅杖仿佛被粘住了一般,却是动也不能动。
笑面和尚双手使劲用力,只见他那颗硕大无比、圆润光滑的光头青筋暴出、汗珠竖淌。可那禅杖就好像被铁水焊住一样,竟然还是纹丝不动。
再看那白衣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很淡漠的样子,对笑面和尚都懒得看上一眼,仿佛那水磨禅杖和他的手指本就是一体似的。
突然,白衣少年两指一松,再顺势一推,笑面和尚连同他的水磨禅杖便一起滚出三丈开外,直接撞翻了一桌客人,桌子、板凳、杯、盘、盏、碟叮叮当当滚落在地。
而那坛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竟然轻轻地落在了那白衣少年的右手上。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笑面和尚中了计、受了这般羞辱,如何气得过。只见他立马一个翻身、提起水磨禅杖飞掠过来,平地一跃举起禅杖擦着屋顶就向那白衣少年当空砸去。
这高大肥胖的和尚、这霸道凶悍一杖、砸下去的话估计得有千斤之力,若是砸中的话,即使是老虎脑袋也怕是个要砸个稀巴烂。
躲退到四边的食客都惊得张大了嘴巴,都在心里默默期待这白衣少年赶快闪开。有些胆小的甚至都已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样的血腥画面。
那白衣少年竟然还稳稳坐着,动也不动,甚至看也不看笑面和尚一眼,仿佛他脑后就生着两双眼睛,早已看穿身后发生的一切。
就在那水磨禅杖离白衣少年头顶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忽然一道白色的剑光一闪,“铿锵”一声刺耳巨响,那八十多公斤的水磨禅杖竟然硬生生断作了两截,笑面和尚连同他手里的一截禅杖瞬间被震得飞到二楼酒肆墙面的立柱上,又重重地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