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点点头,“好多了,比以前好多了。”
陶庄主展颜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大管家的这句话,给陶庄主带来了莫大安慰。
原来,桃花酒会之前,陶庄主有一项特别重要的事情,出了一趟远门,离开了桃花山庄三个月;桃花酒会开始前一天才风尘仆仆赶回桃花山庄,就拉着大管家问酒会的筹办事宜,以及几个孩子的事情。
真是难为了老父亲。
大管家接着道:“只是在剑法、剑道修为上,二少爷还是难有长进。”
一说起二少爷的身子,陶老庄主两行老泪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二少爷的身子其实他是知道的。
二少爷的身子一直很羸弱,还伴有哮喘病,每次练剑都很吃力,练着练着就喘气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到如今都还没能完整地演练过一套追魂剑法,整体情况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大管家继续回道:“庄主外出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山庄第一神医陶无涯曾给他看过好几次病,也开了很多药方,只是都没有太大的改变。第一护花使陶无伤、第二护花使陶不同、第三护花使陶不理都分别为二少爷诊治过,效果都不是太好。”
陶庄主抹了抹泪,他知道:四大护花使者还为二少爷做了三次会诊,曾一致断言,二少爷的身子根本就不适合练剑。二小子的体质以及他不适合练剑的论断,让他一度变得很是沮丧,他不懂、也不明白,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上天为何要如何待他,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陶庄主知道:其实二小子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只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都是无用功。
陶庄主心中不免也泛起了长久的忧伤,他的这个二小子陶剑卓从小到大,大病不少、小病不断,活脱脱就是一个药罐子,远远就能闻见一身药味。
江湖中人,不适合练剑就像是一个十年寒窗苦读而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读书人一样,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前途、所有的梦想都被毁灭了。这所有的一切让他一度变得自暴自弃。
并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一生下来就缺少练剑的权利,一生下来失去了一生引以为傲的东西。
陶庄主夫妇也是用尽了心、操碎了心,用尽了各种名贵药材,延请了各路神医、御医,虽然止住了病情的恶化,却是一点明显好转的效果都没有,这也是他和夫人心中永远的刺、永远的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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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深夜想起,总会让人愁闷到天明。
不过,让人更心疼的是:所有人都放弃了的时候,这个二小子还是很倔犟,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都在练剑,虽然他从来没有练过一套完整的剑法,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大管家接着道:“不幸中的万幸是,二少爷久病成医,他对医药从小就有接触、也很熟悉,这段时间,他也慢慢地在医药上找到了兴趣、找到了自信,慢慢喜欢上了医药,慢慢展露出他在医学上的天赋。药剂坊的大师傅很是喜欢他,听说二少爷已经自己研究出了几副新药方,配制了几种新药,特别是桃花止血散,药效很好、很好卖、在市面上可是供不应求。”
“这是真的吗?”陶庄主瞪着惊奇地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大管家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听说二少爷的医术都快赶上第一护花使陶无伤了。”
陶庄主的笑容变得更慈祥了,他慢慢回忆起二少爷的点点滴滴:二小子是个早产儿,整整早产了三十八天。二小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没有正常婴儿的二分之一大,而且全身都是红得发紫,连奶-水都不会喝,喝下去下去一点点都还要干呕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