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赌客一番话让外场的人又是一番心惊胆颤,他们处置老千的手段,完全就是像杀一只羊,煮一块肉那么简单随意。
大胸小丽的胸脯起伏更加厉害了,她在金银赌坊这么些年,还第一次听到这么残忍的手段,一颗冷汗都流了下来。
诸葛无恙点点头道:“其实,这个事情在老赌客的心中,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我们金银赌坊最是公平公正,一视同仁,当然就不会厚此薄彼,谁胆敢在这里出老千,抓到了就要剁成肉泥、加入盐巴、煮熟了喂狼狗。”
诸葛无恙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缓、声调轻柔,仿佛再说一件平常事,仿佛再说一个小故事,让人听来,却是毛骨悚然、神圣规矩不可侵犯。
诸葛无恙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拿眼神瞟那锦衣男子,看得那锦衣男子内心悸动、头皮发麻,脸上的表情一阵白、一阵红,极其扭曲、极其不自然。
那锦衣男子突然绷不住了,突然提高嗓门,瞪着眼凶狠地对着诸葛无恙道:“我又没出老千,你老是瞟我干嘛?”
诸葛无恙盯着那锦衣男子,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你的袖口之中藏了三张牌九,你敢不敢解开给大家看一看。”
众赌客听诸葛无恙斩钉截铁这么一说,不仅说出了私藏的牌九的数量,还说出了藏牌九的位置,这事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众赌客恍然大悟,满腔的怒火一下就全部转移到了那锦衣男人的身上,原来他们今晚输了那么多钱,竟然是有人出老千、竟然是牌九被人动了手脚,这可不得了。
众赌客恨不得立即把那男人的袖口撕开,怪不得他今晚运气那么好,原来是袖口中藏了三张牌九。如果真如诸葛无恙所言藏有三张牌九,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客肯定要把他活撕了、生吃了。
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盯着那男人的两只袖角,只见刚才还镇定自若趾高气扬的人,霎那间一双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额头上更是不由自主落下了豆子般大小的汗珠。
“不让赌就算了,我这就走。”那男人一边怒骂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急急忙忙把赌桌上赢得的银子银票往怀里塞,地上叮叮当当还掉落了几百两。
诸葛无恙身边的两个黑衣护卫哪容得他轻易收拾离开,快步跨上前去,一人一只紧紧拉住那锦衣男人的两只袖角。
那锦衣男人猛然拼命挣扎起来。
两个黑衣护卫不容分说,一齐用力就把那男人的袖口撕开了,从他袖口里不多不少正好掉下来三张牌九,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随着三张牌九掉下来的还有一把锋利短剑。
图穷匕见,这是牌落剑落。
那男人顺势握住了剑柄,剑鞘就滑落到了地面上,亮出了白晃晃寒光的锋利剑刃。
那锦衣男人猛然持短剑向两名黑衣护卫胸前迅捷一挥,两名黑衣护卫靠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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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避闪不及,急忙伸手抵挡,每人手臂上都被划开了深深长长的一道大口子,鲜血瞬时渗透衣袖,洒了一地。
众赌徒也被吓了一跳,慌乱间急忙往后闪,大胸小丽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敢在赌场挥剑动刀子,那真是被逼急了。那锦衣男子就像是一头被逼疯了的公牛。
擒贼先擒王。
那锦衣男人看出了诸葛无恙是这里的发号施令者,握着短剑调转方向猛然扑向诸葛无恙。他内心一定有一个信念:只有制住了诸葛无恙,他今晚才有可能脱身、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他拼尽了全力,因为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想要活着出去,他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那就是控制住诸葛无恙,把他当做人质,以诸葛无恙作为筹码、作为要挟,来赌这唯一的一次生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众人都始料不及,陶剑芳和诸葛南燕也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诸葛南燕抓陶剑芳的手抓得更紧了,陶剑芳明显感到了她手中的冷汗。
那锦衣男人连人带剑迅捷扑向诸葛无恙,他把自己也当作了武器,与短剑化为一体,完全是押上全部筹码、玉石俱焚、舍命一搏的赌徒心态。
面对这突然一剑,诸葛无恙却是不慌不忙、不避不让。当他的短剑快要触碰到诸葛无恙咽喉的时候,诸葛无恙依然没有退步、没有拔剑、甚至都没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