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剑芳说着挺着匕首就走过来,“你选死路,还是活路。”
二虎子吓得抖如筛糠,说话间陶剑芳一把就抓住他的左手,把手掌往后一撇,匕首的锋刃就割到了左手手筋上。
二虎子吓得哭喊道:“小的还有六十岁老母卧病在床,无人照料,还请大侠饶我一命。”
刚刚割开手皮,流出一条血迹,陶剑芳便停住了手,偏着头极不相信地道:“家中真有卧病在床的老母?”
二虎子点头如筛糠,“真有,真有。”
陶剑芳极其为难地道:“二虎子呀二虎子,就看在你那卧病在床的六十岁老母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命。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好了,我就放了你。”
二虎子急忙跪地磕头谢道:“多谢张大侠不杀之恩,小的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陶剑芳轻笑一声,“你也不必紧张,我问的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问题。”
二虎子深吸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陶剑芳还牢牢记得陆九筒曾说过的话,陆九筒曾说:梅花钱庄的掌柜是梅如松,可今天探访梅花钱庄,见到的却是马掌柜,这马掌柜和梅如松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问题今天一直困扰着他。陶剑芳问道:“梅花钱庄的掌柜和老板是谁?”
二虎子回道:“小的来梅花钱庄不多不少整整九年了,我只见过马掌柜,从不曾见过梅花钱庄的老板,只听说梅花钱庄的老板姓梅。”
陶剑芳疑惑地道:“你可听说过一个叫梅如松的人,听说他也曾在梅花钱庄做过掌柜。”
二虎子摇摇头,“在我来的时候,梅花钱庄的掌柜一直都是马掌柜,从来不曾听说过梅掌柜,更没有听说过梅如松。”
陶剑芳长呼一口气,纳闷地道:“难道梅花钱庄的梅老板从来就没有来过逍遥城?他对马掌柜就那么放心?”
二虎子还是一脸的懵,“不瞒张楚先生,小的也曾纳闷过,不过这是人家梅老板自己考虑的事,小的只不过是一个伙计,只要能领到工钱就行,其他的就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
陶剑芳点点头,二虎子说的也不无道理。陶剑芳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可知道金银赌坊的赵老板?”
二虎子点点头,“金银赌坊的赵老板在逍遥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到梅花钱庄一次。”
陶剑芳眼前一亮,“金银赌坊和梅花钱庄真的有合作。”
二虎子点点头道:“赌坊和钱庄本来就是天然的合作伙伴,赌坊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钱庄是万本一利的生意。赌坊需要钱,不管要多少钱,钱庄就敢借给他多少钱。赌坊把赚了的钱存在钱庄,还可以获得利息,想存多少就可以存多少。金银赌坊可是梅花钱庄在逍遥城最大的主顾,所以合作一向比较密切。”
陶剑芳点点头,“这么说来,赵老板和马掌柜也是老朋友啦。”
二虎子点点头,“当然,他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赵老板死后,马掌柜还去祭拜了他。”
陶剑芳又问了一个问题,“赵老板死后,金银赌坊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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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虎子道:“赵老板死后半个月左右,金银赌坊就又开起来了,我听说金银赌坊又有了一位新老板。”
陶剑芳点点头,二虎子的话确实不假,就他看来,金银赌坊一定是有了新老板,才有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搞得这么热闹。而且这个新老板,绝不比赵九城差多少。
陶剑芳追问道:“你可知道金银赌坊的新老板姓甚名谁?”
二虎子使劲摇摇头,“他还没来过梅花钱庄,小的也没有去过金银赌坊,这银老板姓甚名谁,这个小的真不知道。”
陶剑芳点点头,又换了个问题道:“梅花钱庄是不是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
二虎子一惊,他记得张楚先生只去过一次梅花钱庄,怎么会猜得到梅花钱庄的地下室。地下室都猜到了,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二虎子咬咬牙道:“张楚先生,梅花钱庄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
陶剑芳又道:“那个地下室是否连接着金银赌坊?”
二虎子摇摇头,“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连着金银赌坊。”
陶剑芳认可地点点头,又连续有相互独立才最安全,二虎子说的应该没有错。陶剑芳接着问:“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
二虎子干脆地答道:“就在马掌柜卧室外的客厅里。”
陶剑芳又道:“入口的机关在哪里?”
二虎子回道:“马掌柜的客厅里有一个青花瓷瓶,转动那个青花瓷瓶,就可以打开地下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