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一样,有阿烟嘛,况且……”范峪璁撑着脑袋,看着各上的人,表情认真的问,“你们就不好奇吗?”
几人面面相觑。
然而下一秒,门外一道怪异的巨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长林下意识将白诺护在身后,程烨皱了皱眉。
沈鹤烟有些不安地看向云锦书:“师兄?”
“别紧张,小池会处理好的。”话毕,他将目光移至门上,静观其变。
紧接着传来不大不小的喝斥声和驱逐声。范峪璁蹭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公子。”门外立即有家奴回应,“是公孙家的少爷与人起了争执。”
公孙晋!所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门被拉开,混乱的场景出现在沈鹤烟面前,公孙晋被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头发和衣衫皆是凌乱,手臂和脸都是大大小小的淤痕,狼狈不堪。他咬着牙,发了狠的抓着脖子上那只手,臂上青筋暴起,目光死死瞪着对方。
而栏边,三个始作俑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皆是不怀好意。
“接着说啊!辩论的时候你不是骂得很厉害吗?哈哈哈……”
一阵恶心至极的笑,公孙晋仍是死盯着他们,目光凶狠毫不留情。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看老子?”
那人抄起一酒樽直直朝下方砸去!
“住手!”
铜樽落下的一瞬间,沈鹤烟瞳孔一缩,耳边传来范峪璁的叫喊,紧接着眼前一黑,微凉的触感覆在眼上。
“别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脑海中仍残余着刚才的惊悚,沈鹤烟缓缓寻上脸边,触到那只带着凉意的手,颤颤巍巍地握住。
血……她看到了,这一下实在太突然,哪怕那人听到制止声在空中收了力量,仍是没避免在公孙晋的额头上砸下一个血窟窿。
眼前已一片漆黑,心脏仍狂跳不止,这一幕,惊大于吓。
细软的睫毛轻扫手心,微微发痒,云锦书秀眉微锁,目光一改往日的闲淡从容,多了几分凝重。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仍旧愣怔的小姑娘,放缓了声音道:“别怕。”
“嗯。”她亦轻轻地答,“我没怕。”
“在这等我。”他收回被小姑娘因刹那紧张握住的手,径直朝前面的范峪璁走去。
这边的人闻声收手,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公孙晋跪在地上,喘气的同时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范峪璁都要气炸了,指着那人吼道:“萧懿,你这是要做什么!”
“刚才那一下差点出人命。”程烨眼中阴戾,摸寻短刀的手在腰间游走。
萧懿扔掉铜樽,问身边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儿?”被问者摇头,他啧了一声,抱着手道,“我竟不知范公子一行人也在此,怎么,想插手萧家私事?”
“私事?”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已带着压迫感,叫萧懿等人莫名寒颤,却见白衣少年走来,凛冽的气息叫人不寒而栗。
范家家奴上前将公孙晋扶到墙边,莫长林连忙过去要查看他的伤势。
公孙晋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来,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却仍坚持道:“不需要。”
莫长林又气又急,想掰开他的手上药,又怕争执弄出心伤,一时间没个办法。
“再不止血,会出事的!”
“与你无关。”
“你不要命啦?”
白诺看见那瘆人的血,害怕地缩到莫长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