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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桐双手被铐了起来。
他被抱到浴室,柏修文让他坐在大理石台上,试了花洒温度后给他冲洗,又挤了些洗发液抹到他头发上。
温度恰好、动作细致、力道轻缓,做这种事时,柏修文无疑是世上最温柔称职的情人。
……
情人?
高桐脑子一懵,不敢置信于刚才脑海里浮现的词语。陌生人、老同学、甚至仇人——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恰当描述他们关系的词汇,他却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
对,他们确实也做了传统意义上情侣该做的事。就在昨夜,他们拥抱、亲吻、做/爱、相拥入眠,但完全置于荒谬的情景下,他完全是……被强迫的。
身为一个男人,‘被迫’这两个字总是难以诉之于口。可事实上他这寥寥二十的年岁里,就连做什么事、走什么路,都总是迫于生活这张隐秘而血淋淋的大口之下。
洗完之后,高桐被放在梳妆台前,柏修文给他擦拭身体和头发。他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对方的小臂和手肘,在对方将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发丝时,他不适地抖了一下,刚要避开便被那只大手箍住了后脑勺。
“别动。”柏修文将手下移,轻轻捏着他的脖子,“至少把头发吹干,否则你会感冒。”
他的话通常没什么威胁的意味,但动作总示意更多。
高桐便没怎么动,他只是低垂着头默默思索着。直到柏修文将吹风机放回原地,他才突然扭过头叼住了对方的衣角。
柏修文动作微顿了一下,视线落到被高桐咬着的衣角上。
高桐立时松了口。
他是真的糊涂了,只是一瞬间想要叫住对方罢了,手被锁住又不代表不能讲话,居然直接张嘴就咬。
谁料柏修文倒是淡笑起来,他揉了揉高桐的头发,“怎么了?”
高桐的喉咙动了动,哑着嗓子问他:“我……我,不,你能保证我说什么,你都会回答我,而且不会生气吗?”
“好。”
没想到许诺来得如此轻而易举,高桐嘴巴还张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从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可经历昨夜那一系列荒唐事后,他却开始孜孜不倦地请求与对方沟通,想以理服人。这是在肢体力量完全被压制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要自救。
于是他顿了顿,问道:“这个手铐,你能帮我解开吗?你知道我反抗不过你,它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