䍺说,天祇垂下眼,双手将我抱在怀中,“逃了。”
“啊?”
“这里快塌了,带上她,离开这里。”
天祇没有解释,弯腰抱起昏沉的我,朝着外头走去。
我则在他怀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天祇的家里了。
在顾夏的告知下,我才知道,从那天起,我整整睡了一个星期。
我立刻问起我的家人,顾夏说除了大伯母被蛇咬伤,进了监护室还没醒来外,只有姜依依受伤了,不过人已经醒了,只是有些神志不清,看到细软的东西,就大叫着有蛇,十分害怕。
至于其他人,都只是昏倒在了家里,并没有受伤。
只是那天晚上,我家的四合院,大厅中央的整块地都凹陷了下去,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短时间内是住不了人了。
好在天祇大方,将隔壁才收租回来的一栋小别墅,租给了我家。
在得知大家都没事后,我一颗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去找了天祇,却发现他不在书房里。
我原本想走,但是看到他书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本子上字迹端正有力的写着一段话。
“九婴和相柳,虽同为九头,但九婴为胜。只因身份悬殊,而无法成天神之臣。婴怀恨在心,便以食人,引后羿杀其身。婴死后身灭,却留得元神。后潜入人类,以蛇性诱使人针对相柳。相柳者,属水,食土,善吐液,为毒。土地受损,飞禽走兽无一幸免。故招愤,死于共工之手。但,相柳乃上古凶神,身躯不灭,婴便趁机占有、躲藏,后寻找不死树,以待复活。而今,婴受伤潜逃,为绝后患,待追,而后诛杀。”
那段话写到这里就完了,我挠了挠头,就看到天祇低头站在我的身边。
“看得懂吗?”
“差不多。”
天祇写的半白话文,我还是可以大致明白的。
“可是,为什么九婴会被封印在我家地下呢?封印它的人,不会不知道,九婴一直寻找的魂力,就在那里的呀?”
天祇将我抱起,坐在他身上,拿起一旁的笔,在纸张下,写下了四个字。
“无法赶走?”我问,“为什么无法赶走?”
“许是因为当年它死前曾得到一片不死树的果核,因此让它和那棵树魂产生了一定的关联,驱赶它的人,无法杀了它,也无法赶走它,最后只能以封印。一直到你堂姐受到引诱,解开了封印。”
“那为什么,我家地下会有不死树魂力?是谁放在那里的?为什么那棵树我碰了之后,它会进入我的身体里?还有,我的枯木那时候明明发芽了,现在却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天祇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乌黑的眼神里,藏匿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说,“我也想知道答案。怎么可能是你。”
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对这七天的昏迷,我所见的,就是一群人的朝拜,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天祇似乎知道什么,但他没有解释。
不过我也从那时候起知道,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他手里凭空出现的柳枝,以及对付相柳的本事。
还有,那日我在晕到之前,看到他的手臂上,长出了鳞片。
那不是人类皮肤,会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