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话音刚落,只见他们右方的巨蛇突然窜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门前的一对巨牙像是亮出的死神夺命钉,直接欲咬过来。
袁缺或许早看到了这些举动,忙护在人群最前面,展开双手……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雄性巨蛇的头狂咬过来的时候,突然那雌性巨蛇竟上来咬住了它的七寸处,而且顺着手,直接把雄性的蛇头推向边缘,直接撞在山道旁的乱石上,那些石头被两条巨蛇的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撞得碎石横飞。
而它们撞落的地方在大家右方的不远处,所以飞来的石子乱射过来,大家挥着手里的家伙来了一阵自我防护,都没有伤到人身。
那雄性巨蛇被死死地咬着,张着巨口喘着大气,口中长出痛苦的长嘶。
雌性巨蛇神智似乎到了癫狂的程度,拼尽全力用力咬合着,整个后然长长的身体在不断地搅动着,把地上的“蛇饼”再一次搅起扑打,顿时蛇肉四处乱飞。
突然雄性巨蛇后半身一个在波浪的起伏,利用身体剧烈摆动的力量,把头往另一个方向偏移一下,然后拼了命挣脱了一部分被咬的部位,顺势在次撞击石岩,才挣脱雌蛇的巨口。
当脱掉雌蛇的撕咬之后,它迅速移动上半身然后转了一个回旋,瞅准时机便一口咬在了雌蛇的七寸左右的地方。
或许是在“怪力乱神散”药力的催发之下,雌性巨蛇似乎力道更大一些,雄性巨蛇方一咬上,便被雌蛇一个侧身便挣脱了,然后再一次向雄蛇发起了攻击。
两个巨蛇这样一来二往,相互撕咬绞斗在一起,真的打得是难分难舍。
本来它们带领群蛇是为了攻击人的,现下却变成了互相残杀,这场景是大家想都不敢想象的。
“袁兄弟,这次又是全赖你了,你的那个神粉真的是无敌了,要不然我们早就成了这群蛇的牙祭了。”
贺莽拍了拍袁缺的肩膀,眼神中那种感激之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其实,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
他们都看了看袁缺,眼神中都充满的感激,此时无声胜有声。
袁缺没有说话回应,只是淡淡嘴角上扬了一下,这是笑吗?又不像,或许这是他的个性吧。
这边,两条巨蛇打得是天昏地暗,如此纠缠撕咬下去,丝毫不留情,彼此肯定都想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置对方于死地方休。
它们越斗越狠,在本来就不宽敞的山道来回滚咬,两个庞然大物如此厮斗,简直山摇地动。
它们越斗越离大家越远,而在两个巨大身体的撞击之间,原本高低不平的石头丛,被磨得开始变得平敞了起来,而剩下来那些各处的小蛇,在两个巨大身体的滚撞之下,也无意间杀死了不少,方才浩浩荡荡令人望而发麻的行蛇大军,此刻活的已是所剩寥寥,死的都成为蛇肉饼。
乍一看,这种惨烈绝不亚于前时的人狼大战之后,毕竟这是成千上万的生灵呀,如果残杀之下,这何曾是人想见的。
说来也是幸运,两条巨蛇顺着前方石丛一路滚咬过去,越来越远,而山道之路却在它们这拼死的缠杀之中反而显了出来,这便是因祸得福吧!
木凌风乘着两条巨蛇走远,他立马跑到山道另一边去看赵界,当木凌风来到赵界身边时,正有多条残余的蛇在其身上游走。
木凌风本是悲在心中,见此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中的刀,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这些蛇挑起砍成了蛇段。
木凌风把侧躲的赵界慢慢转身过来,他的脸上已是死灰色,身子已僵硬,嘴角还留有浓浓的残血。
木凌风已没有了表情,他一把抱起赵界的尸体,然后走了过来,把他放在了田方身边,帮他们整了整衣裳。
口中喃喃地道:“兄弟们,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一起历经多少生死之劫都侥幸逃过了,此次只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木凌风坐在田方和赵界的尸体旁边,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眼神的悲愤似乎已变得麻木的淡然。
大家看到此情此景,都忘了在远处越斗越狠的越斗越远的两条巨蛇了,只是脸上也挂着难过,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大家沉默了很久。
木凌风突然抬起头,看着袁缺道:“袁兄弟,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杨小姐可好!”
袁缺点了点头,手在木凌风肩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走向后面的轿子。
这下大家都很严肃,他们只看着木凌风及死去田方和赵界,也没有像前时的心情打趣杨小姐情况。
当袁缺走过去掀开轿门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头都不回,别人饶有兴趣地看了。
或许,就这是江湖人,义气使然,艰难与共,生死同悲。该有情趣的时候可以尽情地洒脱,什么时候该严肃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半分的轻佻,尤其在一起经历面对过生死的兄弟面前。
袁缺轻轻掀开轿子的门帘,杨小姐看起来一切安好,就是在慌乱颠簸中坐的位置有些稍稍地移动倾斜。
袁缺轻轻地去扶正,而此时的他却没有了前时的心潮翻涌,变得好平静,调整一番后,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木大哥,使命在身,还得前行!”
袁缺这句话说得很没有感情,但是木凌风及大家却感觉出来了其的意思。
人死不能复生,存者当以完成使命还得继续前进,方才不负兄弟的离去。
尤其是木凌风,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一点他看得很通透,只是一时间的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人心不是冷血的蛇心,都是感情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