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再出三个方案看看！”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竟是老吴说的。老吴怎么关心起这个项目来？

“你早上怎么不说？一天整天还是原地踏步！”杨工回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老吴在和杨工说话。

刘工甩下杨廷林，带领众人向老吴方向靠拢。

“这不是要看效果吗？照这个方向下去，做也白做！你多做几个方案，咱们还可以探讨下。”霎时间，众人发现熟悉的老吴又回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你明确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杨工罕见焦燥。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自然舒适、生活艺术。领导也同意了，你只要朝这个方向走就没错。就这点简单需求，弄了将近一年，还是老样子......”

“我现在就问你，具体怎么做？”杨工单刀直入。

“我已经忍你......”

“到底怎么做？”

二人唇枪舌剑，纠缠不清。

“要不这样吧，吴总。今天也够晚了，我明天问一下朱总，看看这个项目能不能重新理一下头绪。”这次是刘工开口，眼见老吴气急败坏，刘工急忙用话岔开。老吴想了想，也觉时候不早，勉强点头“嗯”了一声。

“大家今天先散了吧，明天再说。”经此一吵，眼见众人没心情工作，刘工顺水推舟。这边陈工轻点了下刘工，刘工扭头一看杨廷林，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没解决，不过此时她心中已有打算，也懒得再同杨廷林应付。便说道：“廷林，你也先回去。明天等朱总过来，顺便给你看看。”

众人最近难得早走一回，心神不禁突感放松，组内气温又开始回升。老吴已先行回去，电梯内刘工几人有说有笑，只有二杨各自靠在一角，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廷林，感觉你衣服有点单薄啊。不愧是北方来的。”卢进回家路上有意同杨廷林多聊几句，想借此开导开导好友。

不知是埋怨卢进没替自己说话亦或是其他，杨廷林于路神思不属，只是有一搭没一搭随口答应两句，再加上周遭阵阵寒风吹来，二人一路走得冷冷清清。一直到路口，见杨廷林仍旧直愣愣随自己往前走。卢进笑道：“唉，唉。该拐弯啦。”

杨廷林这才回过神来，右拐回家。昏黄路灯下，杨廷林拖着脚步踉踉跄跄往前走，满地碎叶随风哗哗作响。走不过十几步，忽听卢进在身后大声喊道：“早点睡觉，身体要紧！”寂寥夜空下，这声音在风声里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