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
不管他怎么答都不对。
高傥横了陆珍一眼,“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急中生智,点了把火把谷仓点着了。”陆珍声情并茂,“火光熊熊,没多大会儿烧的四处冒烟。如此一来,阵就破了。”
闻听此言,高傥缓了数息方才挑眉问道:“你是说,你放火了?”
“对呀!”陆珍点点头,面带忧色,“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您又不在跟前,我想跟您请个示下也没得请。被逼无奈只得放火。”
归根究底竟是他的错儿?高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默然良久,长叹一声,“庄子烧了,却是一无所获。小陆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倘若府衙追查到你头上,我保你还是不保?”
“没事儿的。”陆珍揪一粒大葡萄放进嘴里,道声:“真甜。”便在高傥怪责的眼神逼视下继续说道:“府衙的捕快就在玉阳观办差。庄子着火,捕快问询赶来。来了就把我给锁了。”
武德卫的人他们也敢锁?胆儿肥了!高傥隐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又缓缓松开。不对啊,若是真锁到衙门,小陆哪能这么快脱身?
陆珍面带得意,把她糊弄捕快的那套说辞添油加醋学了一遍。
“大人,您说吧,我这趟差事办的怎么样?”
高傥沉着脸睨她一眼,“不怎么样。不能断定庄子里的术士究竟是谁,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好在她能惹祸也能把惹出的祸事推卸干净。甭管捕快信不信,没有波及到武德卫也就还好。
高傥正正颜色。不行,不行。他不能纵容小陆,否则……她很有可能闯出更大的祸事。
刚要开口教训,陆珍又道:“差事办的不怎么样,让人背锅的本事也还行吧?”
立在门边的田螺精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太行了。
在京城的时候,姑娘推给它多少黑锅了?到这儿姑娘不用它背,浑身都不得劲儿。
高傥竖起眉眼,非常严厉的说道:“就算事出有因也是不对。霎时间想不出办法,等一等也无妨。这次是你运气好,府衙的捕快不想把事情闹大。且玉阳观的案子已经叫他们焦头烂额,委实不愿横生枝节才会轻易放过。下次……”
“大人,您尽管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陆珍信誓旦旦,将油纸包往高傥手边推了推,“我定当时刻谨记大人教诲。不放火,不伤人。”
行了,孩子知道错了。高傥拿起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点着头含混不清的说一句,“味儿不错。”抬眼示意阿克,“你也吃。”
阿克瞅瞅高傥再看看陆珍,“小陆,你以后懂事点。别让大人操心。”
陆珍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吃糕吃糕。”
……
宋肖眉头紧蹙,“陆五放火烧庄子?”
黑子应是,“”老太太而今已经到在安全之处,但等风声过一过便启程离开。”
“老太太说去哪了没有?”宋肖微微皱起眉头。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父亲的其他儿子不同。父亲看似对他不喜,实则却是十分疼爱。这份疼爱不仅仅令他小小年纪就有数之不尽的金银珠玉,还令他得到了富庶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