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给他了?
陆玹提起袍子快步走进小宽巷。买点花花糖给自己甜甜嘴儿也甜甜心。以后的日子,必定也是甜甜的。
……
陆珍端坐静室之中,在她面前摆着七芒裂天符。掐诀念咒,指向符纸,嘭的一声独翼夜叉在白雾包裹下从符纸中挣脱出来,缓缓落在地面。
陆珍啧啧两声,嫌弃的摇摇头,再次掐诀,形貌狰狞的夜叉变为翩翩佳公子。只是这位“公子”精神萎顿,目光也有点呆滞。
“你叫……刘金城对吧?”
夜叉刘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回应。
“坐吧。”陆珍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对面的小杌子,“到我这儿不用客气。”
刘金城很是乖顺,依言坐下,两手搭在膝头。
“饿了吧?”陆珍将盛着凉糕的碟子推到它面前,“刚刚做得的。好吃极了。”
刘金城一动不动。
“不来一块?”
刘金城还是一动不动。
“你跟我还有什么可见外的?”陆珍笑着把碟子又往前推了推,“吃一块垫垫肚子。灶间正炖着肉呢,要是咱俩聊的投机,我请你吃肉。”
刘金城吞了吞口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它捏起凉糕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小心翼翼的咬下一角细嚼慢咽。
陆珍也不催促。看着它吃完三块凉糕,才又开了口,“国子监可不好考,多少学子苦读多年都考不进去。你说你一个夜叉,竟还是个读书的种子。”
刘金城眼珠动了动,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是七芒鬼蝠跟地行夜叉的杂种。而我呢,有专门治你的七芒裂天符。这也算是难得的缘分。”陆珍皱着眉,袖着手,“你一定很想家吧?可惜你到在我这儿就不能走了。我得留你住些日子。”
刘金城抬起眼帘匆匆瞥了瞥陆珍很快又垂下眼帘,两只手攥紧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复数次,鼓足勇气发问,“你……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陆珍目中露出怜悯,“不是我要杀你。而是你自己要杀自己呀!”
刘金城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仍旧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思量再三,它问道:“什么叫,我自己要杀自己?”
“这你都不明白?”陆珍眸中怜悯更甚,“你是夜叉,本应避人避世,远离喧嚣。可你倒好,住在京城倒也罢了。还考入国子监。仗着自己是杂种,就无所顾忌,任性而为。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杀自己?”
它怎么还没听明白?刘金城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是被符镇的久了,脑子不好使。
“我……一开始没想读书。”
“不想读,你还读?”陆珍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还读得出类拔萃?你是想把天下读书人活活给气死!”
“我从来没想过气死谁。”刘金城不安地搓动膝头,“其实我……本性不坏。”
“闹了半天你还成好夜叉了?”陆珍呵呵干笑两声,“你做的可都是坏事。”忽地哀怨的长叹一声,“子不教父之过。是你爹没教好。但这不能怪你爹,它应该也没读过书。”漂亮的丹凤眼眨巴眨巴,好奇的问道:“谁教你读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