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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迟朗接到陈照锡的时候,他哭得双眼通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叶迟朗只能先把陈照锡带回家安抚。一下车,陈照锡就扒着叶迟朗不肯松手,湿濡的脸蛋埋在他的颈项里。
叶迟朗低头亲了亲陈照锡的额头,什么话也没说将他抱进了卧室。陈照锡手脚冰凉,叶迟朗吩咐下人煮点银耳红枣汤过来,要多放点糖,因为陈照锡喜欢甜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陈照锡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叶迟朗端起热气腾腾的银耳红枣汤,先自己尝了一口,确认不会烫到陈照锡才送到他嘴边:“我让人多放了一点糖。”
陈照锡湿漉漉的双眸像极了一只无辜的麋鹿,看得叶迟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低头亲亲他。
“好喝。”陈照锡喝了一口,舔舔嘴唇,苍白的唇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叶迟朗将碗递给陈照锡,两手搂住他的腰:“那你就把这碗都喝了。”
陈照锡吸吸鼻子,问道:“你不喝吗?”
“嗯。”叶迟朗实事求是说道,“我不是很喜欢甜的东西。”
陈照锡不声不响的喝了几口,然后把碗放到一边,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今天去见爸爸了。”
叶迟朗脸色突变,搂住陈照锡的手臂也随之收紧,低沉的声音透出几分森冷:“韩时初那天找你,是不是就是说了你爸爸的事?”
陈照锡抬起头,对上叶迟朗漆黑的眸,嗓音不自觉打颤:“阿朗,你不要生气。”
“我说过吧,不要联系韩时初。”叶迟朗向来温润的脸上蓦地出现一丝狰狞之色,“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陈照锡从未见过叶迟朗如此疾言厉色的对他说话,眼前这个人陌生得让他心生凉意,他下意识的想从叶迟朗怀中抽离,可叶迟朗却突然将他压倒在床上。
“阿朗,你别这样。”陈照锡的双手被叶迟朗死死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叶迟朗面容阴沉,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陈海东的话在陈照锡耳畔响起。
「照锡,你根本不知道叶迟朗是什么样的人!」
“是你吗?”陈照锡倒吸一口气,双唇颤抖,“是你故意设下陷阱让爸爸钻进去的吗?”
叶迟朗没想到韩时初连这个都查到了,一定是那个赌场的老板出卖了他,看来是时候让闻礼解决一下那个赌场了。
“你信吗?”叶迟朗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他抬起手,轻轻抚过陈照锡的脸。
叶迟朗现在的模样让陈照锡从未有过的害怕,即便最初被陈海东当作抵押品送给叶迟朗的时候,他都不曾这么害怕过。也许是叶迟朗隐藏的太好,陈照锡才会一直活在温柔的假象里,不曾见过他阴森残暴的一面。
“你害怕了?”叶迟朗感觉到陈照锡的身体在发抖,“我有那么可怕吗?”
“为什么?”陈照锡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