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川兴奋了,小跑着向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仙人,激动的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轼醉眼朦胧的看了简川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友,你是谁啊,听说过我苏东坡的大名没有,哇……”
“抱歉,抱歉……”
“哇……”
……
于是乎,简川的脸黑了,黑的像是铁锅似的。
楼内,寂静的可怕,好半晌,好久好久,大笑声轰然爆发,经久不衰,差点掀翻了楼顶。
于是乎,简川心中对这大文豪的憧憬幻灭了,嫌弃的将其推开,连告辞都顾不得说了,头也不回就冲出了太白楼,尚还听到我们的苏仙人在身后喊着:“小友,抱歉啊,改日一定请酒赔罪啊。”
“介甫兄,你往哪里去?不准走,你我五年未见,今夜不醉不归。”
“你已经醉了。”
“胡说,李太白能金樽清酒斗十千,我苏东坡也能,怎么,你王介甫老了?”
……
楼上一偏僻雅间,高太后含笑下望,随意的问:“这厮今日才到汴京吗,不是早就该到了吗?”
潘远:“回禀太后,苏东坡在徐州装病月余,暂不知何意?”
“呵呵,被贬了这么久,总算是想学着韬光养晦了吗?潘远,你觉得他学不学的来。”
潘远:“卑职不敢妄加揣测。”
高太后自顾自的说:“他学不来的,司马光老谋深算,可终归是太爱其才,以至于蔽聪塞明,却不知,所谓才华,并非只有文采,经国之才,和这文采可是两码事情。”
顿了顿,却又问道:“那你觉得,简川是有文采呢?还是有经国之才呢?”
潘远复又答了同样的话:“卑职不敢妄加揣测。”
“那就试试吧,传旨,苏轼狂悖枉顾圣恩,革其礼部郎中衔,着任国子监司业。还有,传令国子监,让他们收录今晚太白楼宴中的俊才入学国子监,享上舍人俸。”
“是,卑职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