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知晓张亮手中有福寿膏,李福便安排百骑和锦衣卫联手追查张亮手中福寿膏的来源,结果最后获悉福寿膏是来自草原,而非西域胡商。
于是李福专程安排薛仁贵,带了三千铁骑直奔草原追查福寿膏根源,没想到这才过去不到半旬,薛仁贵居然就回来了。
薛仁贵风尘仆仆进来,朝着李福轰然拜倒:“殿下,幸不辱命,臣赶赴草原,将与福寿膏有关的胡商一网打尽,所缴获福寿膏现已全部押运回长安。”
“辛苦了。”李福点头示意薛仁贵起身,随口传令道:“少钦,你安排将福寿膏全部入库,这东西今后你亲自看着,要是无故短斤少两,孤为你是问!”
“奴才遵命!”曹少钦赶紧答应着,然后便下去安排了。
薛仁贵闻言,一脸惊诧,“太子殿下,那福寿膏不是毒药吗?为何您不将其直接销毁,而要储存起来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福寿膏固然是毒药,但你难道不知,即便是砒霜也是可以入药的,在孤手上,任何毒药其实都是可以用来救人的良药!”
薛仁贵闻言恍然,立刻住口不言,他是完全信任李福的,自然知道李福不可能欺骗他。
当然李福确实没骗他,福寿膏是上好的止疼良药,控制好剂量,可以治疗不少病症。
李福是万事防患于未然的性格,他一直都想找一味能够替代麻沸散的麻药,结果意外发现了福寿膏,才有了薛仁贵出草原这一遭。
博陵,崔家,崔道怀看了崔秀芳写的信,霎时间脸色大变,怒斥跟前崔征。
“瞧瞧你教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这种信是能随便写的?”崔道怀说着,把信笺朝崔征怀中一甩,“这下麻烦大了!”
崔征接过信笺,仔细一看,眉头紧皱,“父亲,秀芳这也没写什么内容,您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你还想她写什么内容?”崔道怀一脸怒其不争,“夷男被鸩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连动手的人,也都事后被灭口,连三司都查不出的东西,太子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毫无疑问,李福是在诈秀芳那丫头,那丫头结果沉不住气,给咱们写下这封信,我敢断定,这信里面的内容,怕是早就被李福看光了!”
崔征眉头一皱,仔细思忖,终于回过味来,顿时脸色大变,“那死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父亲,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
看到自己儿子到现在才知道着急,崔道怀忍不住一阵扶额。
自己这一房中,第二代几乎没有一个他能瞧得过眼的,原本亲自带一下第三代,整出一个领军人物,好容易看上崔秀芳那丫头,结果没想到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崔道怀每每一想到自家这一房,若是自己不在了,怕是会被崔家其它房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情景,心中就觉得难受,此时再闹这么一出,心中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