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知道他的大限已经到了，连忙开口道，

“不要说了，父亲，你休息一会儿。”

戚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费力的说道，

“你，你可以去寻一寻邓嬷嬷，她，她一直都在你祖母身边伺候。”

邓嬷嬷？

戚卿苒脑海里一下就闪现出了邓嬷嬷的模样。

她确实是自己祖母身边的老人了。

只是祖母死后，她似乎也就不见了。

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才想起来，好像邓嬷嬷都失踪很久了。

不等她细想，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生疼，她一下明白了什么，连忙往戚父看去。

只见对方瞳孔猛地放大，收缩，然后渐渐的涣散，最后，握着戚卿苒的手也慢慢的放松然后垂了下去。

戚卿苒有些恍然。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而且还是自己的父亲，这种感觉让戚卿苒有些陌生。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北溟已经将她带到了她的自己的院子，而燕北溟则去帮着处理后续的事宜了。

于是，京城中百官们都知道皇后娘娘的父亲死了，皇上竟然亲自出面操办后事。

这代表着什么？

所有人都明白，于是一下，戚家的门庭前络绎不绝，比最鼎盛的时候还要热闹。

戚怀风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了。

他有些唏嘘，也有些怀念。

可是，这种情绪并没有影响他多久，他的眼里便恢复了清明。

他清楚，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东西不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