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说完。
男人眼底凝聚着几分思索的神色。
“比如?”
李忠立马解释道。
“比如父亲若是一位文弱胆怯的书生,见子女被恶人欺负,敢克服恐惧冲上去与恶人搏斗。”
“又比如,父亲是一名粗鲁的屠夫,子女母亲意外去世之后,这父亲便愿意为孩子学习缝补衣裤。”
云烈眉头微展,似是有了眉目。
李忠见自己的建议能够帮到帝君,连忙更加殷勤的解释道。
“再比如很多父亲都愿意为子女做的,便是自己愿意俯身下来,扮作小马让孩子骑到身上,父亲本是威武权威的角色,却甘愿为孩子放下身段,这便也是一种难得的宠爱了。”
云烈这下完全明白了。
只是明白之后,他这眉头却再次皱紧了。
他不耐烦的把玉玺扔进李忠怀里,又把门砰的关上了。
李忠一头雾水的想了想其中的关节。
这……
帝君又是拿玉玺,又是来问他如何疼孩子。
莫非……他是在哄十帝姬?!
李忠回忆起方才自己的建议,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刚才莫非是胆大包天的劝帝君放下身段吗?
帝君回过味儿来不会治他的罪吧?!
李忠有些担忧的抱着玉玺。
提心吊胆的绕到了承乾宫内殿的一扇窗边。
这里位置离帝君的床榻最近,或许能够听到一二殿内的动静。
他在内心祈祷。
这父女俩可得快点重修于好啊,不然若帝君真的听从了他的建议放下身段。
小帝姬却还是未能领情的话。
恐怕小帝姬和他今日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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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殿内。
云幼芙的抽噎慢慢止住了。
小家伙此刻坐在榻上,两只小胳膊抱着屈起来的双腿。
真的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小团子。
不过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父君又气呼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