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琪嫔立刻大声道。
“谁说我没有证人,齐中梁不就是证人吗?”
沈凌洛从地上站起身,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云烈方才留下的绯色的手指印。
她轻蔑的问:“他也算证人?那是不是只要我买通这宫里百八十个男子,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说你琪嫔与他们不清不白,你就真的跟他们有染了?”
沈凌洛清冷的面容此刻覆上了一层寒霜,与她回宫时从佛寺沾染的那身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不同。
她平静的眼底,此刻终于有了波澜。
是恨,是悲,是失望。
她终于发现,她想要的岁月静好,在这深宫里原来是这么难的事情。
她一心爱着的这个人,也根本配不上她的爱。
所以,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容,不会再让,不会再得过且过任人欺凌!
云烈见到这般的沈凌洛,眼底闪过一瞬的讶然。
沈凌洛卑微的呆在他的身边太久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从卑贱的舞姬被宠幸成为如今的凌嫔的。
可是没人记得,再很久以前,她也曾是深闺娇养的大小姐。
也有着自己的倔强和骄傲。
云烈动摇了。
看着她脖颈间被他盛怒留下的痕迹,男人第一次感觉到心乱如麻。
他从护卫身上抽出佩剑,快步走到齐中梁面前。
将剑架在了齐中梁的脖颈上。
“拿不出证据,便是攀咬宫妃,孤会将你剥皮抽骨,碎尸万段,但,若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
云烈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却让齐中梁在其中隐隐觉出了希望。
他连忙痛哭流涕的护着自己的脖子,诚惶诚恐的和盘托出。
“君上饶命!这一切都是琪嫔娘娘指使的呀!小人的父亲在您即位后也因能力不足而被罢了官,小人又嗜赌成性,几年间便将家产通通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