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康痛哭片刻后,对男子道:“大侠,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错!不错!入魔之后还能有意识,恢复之后也还有记忆。”男子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说道。
“我母亲的尸体,你真的烧了吗?”
“在对面大树下,她有儿女,轮不到我来处理。”
谢安康拉妹妹在旁边同自己跪下,磕头跪拜男子,道:“师父,请接受我兄妹一拜。”
男子慌忙过去拉住二人,可是谢安康已经连磕了三个响头。
“小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师父了?”
“就刚刚我跪拜的时候啊!”
“你这小子,这是强行拜师啊。我没有同意,你拜也是白搭。”
谢安康没有回答他,而是跪着坚定地看着他,而谢盈好像并不明白这是何意,圆溜溜的眼珠疑惑地看看哥哥,又看看男子。
“哥哥,这个人是坏人,不要拜他。”
谢盈说着就准备起身,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我救了你兄妹俩啊!”
“哼,你烧了我娘亲。”
“我说丫头,你妈妈死了,知道了吗,而且我都说了,你妈妈的尸体在对面大树下,我没有烧毁,知道了吗?”
谢盈怀疑地盯着他,他恼火地说道:“丫头,你自己过去看,那块白布包着的是不是你娘亲。”
谢盈拉住哥哥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朝着母亲的尸体跑过去。
揭开白布,母亲惨白的面容出现在二人面前,谢安康鼻子一酸,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娘,对不起,孩儿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哥哥,娘亲这是怎么了?”
谢安康盖上白布,伤心地说道:“娘亲去没有饥饿,没有战乱的世界了。”
“娘亲就在这里啊。”
谢安康没有说话,抱住妹妹不住地流泪。男子在破败的小屋前,看着不远处的兄妹,夕阳下,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无情与残酷。
谢安康在屋旁边挖了一个坑埋葬了母亲,然后拿来一块木板找到男子,道:“师父,请您给我母亲写块墓碑。”
男子也没有在拒绝他叫自己师父,而是接过木板,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安康、我妹妹叫谢盈。”
“你妈妈姓氏。”
“严氏。”
男子左手拿住木板,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木板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沙土,很快就刻下几个字。
慈母严氏之墓,孝子:谢安康、孝女:谢盈。
谢安康接过男子递过来的墓碑,看着上面的字,说了声谢谢。
“拿反了。”
男子的这声提醒,让谢安康有些尴尬,他礼貌地对男子一笑,然后走过去把墓碑立上。
此时,夜幕降临,北方的启明星明亮地闪烁,给黑夜中的人指引着方向。
谢安康进屋盛来一碗冷却了的粥,摆放在墓碑前。
“娘亲,孩儿不孝,临走了都没有吃上一碗热粥。”
说着,谢安康跪下,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对妹妹道:“小盈,过来给娘亲磕个头。”
谢盈拜完,起身问道:“哥哥,娘亲去的地方,真的能吃饱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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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康点点头,然后带着妹妹走回破败的茅草屋,男子看着兄妹俩,他意识到,放任这兄妹俩在这乱世,不知道能活多久。
他心里松软了,也许,自己确实该收徒了,在这乱世有一个伴也不错。
谢盈在床上熟睡着,谢安康看着幼小的妹妹辗转难眠,月光下,男子在不远处的稻草上盘膝而坐。
四周传来虫鸣声,寂静的夜里感觉到一丝孤寂,这时一只萤火虫从破坏了的墙壁处飞入屋内,写安康看着萤火虫,如同一颗星辰在飞舞。
他走到男子旁边,正准备说话,男子突然阻止道:“安静!”
这时,从旁边的树林中传来鸟飞翔的声音,谢安康从缺口处看向外面,无数的鸟儿飞入天空,月光下只是一个个的黑影,如同水墨画。
就在这时,黑暗的树林中一道寒光极快地朝着谢安康直射而来。谢安康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压向自己,令自己无法呼吸。
就在他吓得无法动弹之时,有人把他拉到一旁,躲过了那道寒光,谢安康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一声锐耳的声响。
谢安康回头,男子拔出一半的剑,挡住了寒光。此时,谢安康也看清来人,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在月光下如同飘逸绰约的仙子。
女子挥剑,就朝着谢安康的脖子斩过来,速度极快,他完全无法躲避。
男子拔剑,挥剑弹开,谢安康有惊无险地又躲过了着一些剑。
“范贤,你为何如此守护一个邪魔?”
女子停下攻击,剑指着谢安康,责问道。
“因为他是我徒弟。”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徒弟?”
“今天刚刚收的。”
“胡扯。”
“今天刚刚行的拜师礼。”
女子看向谢安康,女子的面容在月光下如同白玉,双眸如秋水。他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一时间竟然看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