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喜欢,
他是喜欢极了。
……
最近含春苦恼极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本来就爱黏着小姐的那个家伙,自那日同小姐一同晚归后,便愈发黏的厉害了,又要牵又要抱的半点不知分寸!偏偏小姐还纵着他,由普他胡来!
为了小姐的名节和形象,含春简直是操碎了心。
就这么平(腥)平(风)淡(血)淡(雨)的过了几日,气候逐渐回暖,但夜晚依旧冷得叫人受不住。
纤而修长姣好的身影从雾气升腾的屏风后走出,女孩套着丝绸雪锻,松散地擦养发。
窗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女孩走过去开窗,取下窗边信鸽身上的信纸,然后将鸽子一把放飞,再次隔绝了房外的寒气。
她坐于案桌边上,暖橙的烛光映着少女温润眣丽的眉眼,明明闪烁。
信纸上的内容不多,只寥寥两句:
人已醒,同意你的计划。
三日后,清风楼一叙。
落款处是一个娟秀的簪花小楷:月。
女孩指尖点着信纸,然后拿起放在烛光上,信纸站染上了明火,被扔进一个小盆,渐渐成了灰烬。
突得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后面抱住女孩,少年头埋在女孩的后颈侧,身子微微颤。
“阿祁,头又疼了?”
这几天少年时不时就会头疼一阵,次数一次比一次多,时长也一次比一次长。
这回或许是疼得太狠了,小奴隶的声音有些弱:
“……嗯。”
猫儿似的。
大小姐转身捧起小奴隶的脸,语气带着轻哄的意味:
“去就寝,嗯?”
小奴隶一直低着眸子,双手改抓住女孩的袖口,手背青筋突起。
女孩起身去卧房,小奴隶就牵着一起跟了进来,直到到了塌边也不肯松手。
他垂着头,丹凤眼中不知是不是太疼的缘故,瞧着隐隐有些许湿意,再配上这副谪仙貌,分外惹人心疼。
女孩玩味地看着他,呵出声轻散的笑音:“阿祁长大了,知道扮委屈了。”
她轻让了下广袖,没扯动。
意料之中,她道:“罢,你上来吧。”
小双隶眼神闪烁明灭,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
时隔多日再次共枕,小奴隶试探性地探过臂膀,见大小姐并来阻止,便一把将人也进怀里,末了还在对方颈窝处蹭了蹭,像只极需安抚的小兽。
大小组微微阖眼,掌心摸了摸少年的头。
“阿祁,近日可想起些什么。”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身体僵了一瞬,她轻笑了下:“没关系,不说便罢,睡吧。”
下一秒,蜡烛熄了。